她有些喘不过来气,只想逃离这个地方:“殿下记得趁热喝,臣妾就告……”
“这月二十三,楚瑭诞辰。”
楚肖明明没有指名道姓,但蓝颜知道他在跟自己说话,于是留步。
楚肖的目光并未在她身上逗留,嗓音也清寒如冰:“你随孤入宫。”
蓝颜顿时明白了。
难怪楚肖突然冷落她,难怪明显心情郁结。
嫡皇子楚瑭生辰,宫中设宴,太子携太子妃出席祝贺。
侧妃是妾,不能去。
蓝颜心底的委屈顿时泛滥成灾,当委屈水漫金山,取而代之的是五内俱焚的怒火。
她几乎要大声告诉楚肖,何必那么勉强,你大可以对外宣称我病了,病的连床都下不来了,然后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带你心爱之人去宫宴了!
她又不稀罕宫宴,更不想抛头露面!
苏婉香想去是吧?她成全!
蓝颜紧紧攥着五指,攥的骨节发白,指甲狠狠刺入掌心。
她若这样,岂不成了撒泼。
在芊芊弱质的苏婉香面前,显得像个泼妇。
蓝颜忍住了,欠身道:“是。”
那一夜的云雨之欢,颠鸾倒凤,果然只是一时冲动,热血上头。
只有欲,没有情。
“臣妾告退。”
——
“太子哥哥,臣妾……”
“孤还有事,你先回去吧。”
苏婉香始料不及,愣了愣。
楚肖温言哄道:“去吧,孤明晚去看你,听话。”
苏婉香恋恋不舍的放下笔墨,福了福身道:“是,那臣妾回红袖馆了,殿下可要说话算话。”
苏婉香红了眼眶:“若像上次那样有事去了别处,也请差人告诉臣妾一声,免得臣妾望穿秋水,却不见君至。”
楚肖双手将我见犹怜的美人扶起:“是孤不好,秋香委屈了。”
苏婉香含泪摇头,留给楚肖一抹温婉的笑,离去。
目送着苏婉香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视线内。
楚肖温柔的目光顿时凉了下去。
魏福从外进来:“太子爷。”
楚肖取下拇指上的白玉透雕花鸟扳指,扔到案上。
魏福心惊。
扳指所及之处,寸草不留。
魏福用袖子试了试额头的冷汗,余光瞥见矮几上的碗,连忙出言提醒:“太子爷,燕窝薏米甜汤可要趁热喝才好,听说是太子妃亲自熬煮的,足足忙了五个时辰呢!”
楚肖凤眸闪动,莹白如玉的面容上划过一抹阴晴不定的神色。
良久,他说:
“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