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香怯怯的称是,并对太子妃的仁厚千恩万谢。
左右蓝颜跟苏婉香也无话可说,见了面更是给彼此添堵,不如不见。
苏婉香坐了半柱香,起身告退。
她那连续的娇咳在走出飞霜殿的一刹那,不药而愈。
就连下台阶的步伐都硬朗了几分。
翠云低声宽慰:“小姐不必动怒,太子爷只是一时新鲜,听说她昨晚为了勾住太子爷,在殿外冒着寒风跳了大半夜的舞。亏她还是一国公主呢,为了勾引男人不惜搔首弄姿,倚门卖笑,如同那教坊里的舞姬。”
“休得胡言。”苏婉香的语气一点都不严厉,“太子妃是昭国人,难免活泼随性了些。”
“小姐怎么还替她说话呢?”翠云委屈的撇嘴,“昨晚奴婢去请太子殿下,殿下本该来红袖馆看望您的,您都病了。”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苏婉香目光仿佛浸了毒。
翠云吓得噤声。
迎面瞧见魏福,苏婉香受了他的礼,再看向后面随行的内侍,各个手里都捧着锦盒。
苏婉香强颜欢笑:“不妨碍公公了。”
“您慢着些。”魏福目送苏婉香走远,这才带人走进殿内,寻到蓝颜的身影,笑呵呵的行礼道:“奴婢给太子妃请安,太子妃万福。”
魏福打小伺候楚肖,是太子信赖至深的亲信。
蓝颜快叫他免礼,魏福谢恩后,让殿外候着的内侍进来,众人站成一排,将各种珍珠玛瑙,名贵的瓷器摆件儿展示给蓝颜看。
“这些个东西都是太子爷精挑细选的,还有这个。”魏福招招手,内侍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
“太子妃受了风寒,怎么不早告诉殿下一声呢?这是殿下清早特意吩咐奴婢预备的,太子妃快趁热喝了吧。”
蓝颜没想到楚肖会这样。
大清早的又是赏赐又是良药,她本就心潮澎湃,现在更是感动的差点热泪盈眶。
“臣妾谢太子殿下。”
蓝颜从碧鸢手里接过碗,光是闻一闻都险些被呛出眼泪。
魏福失笑道:“太子爷知道太子妃怕苦。”
一包蜜饯从魏福手里递过来。
蓝颜这下是真绷不住“未来国母”的端庄了,甜甜的笑出来,眼中也泛起了细碎水花。
喝过药,腹中暖得很。
蓝颜关切的问楚肖如何,自己的风寒没有过给他吧?
魏福连连说放心:“太子爷身子骨健朗的很,只盼太子妃凤体无恙,早日康复呢!”
蓝颜心里喜滋滋的,连折磨多日的风寒都好了大半。
这下,整个东宫都知道楚肖“又”在飞霜殿过夜了,风向整个骤变,原本门可罗雀的地方瞬间就热闹起来。平日里懒懒散散的宫婢们也精神了,不用蓝颜吩咐就主动端茶送水,把院子洒扫的干干净净,每日膳食色香俱全,精致的无可挑剔。
可这种好日子并未持续多久。
因为楚肖打那以后又不来了。
蓝颜每天翘首以盼,实在忍不住让碧鸢去问问魏福,得到的答案不外乎是“太子殿下在与朝臣议事”、“太子殿下在龙泉宫未归”、“太子殿下去了马场练习骑射”等等。
楚肖那样忙,蓝颜也不好再打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