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织田信姬在前来奔丧的武士面前半跪了下来,低头看着对方。嗓音沙哑却又有些冷漠的问道:“老爹到底怎么回事,给我说清楚。”
“哈衣!”倒了血霉了,前来奔丧的武士跪在榻榻米上以头抢地,完全不敢抬头的说道:“是,是……作业晚间。主公在用膳的时候,忽然中风倒地。虽经名医联合诊治,但是仍然没能……没能……昨晚暴毙。”
“混蛋!混蛋!”哪怕在生气骂出来的话就这么几句,马鹿啊,邪魔啊什么的。织田信姬气的浑身发抖——
“土田御前请您火速前往奔丧……”前来奔丧的武士继续说了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
“滚!那老太婆能有这么好的心?难道……”织田信姬进行了短暂的思考……
“少主……不,主公!”一旁,名为佐佐成政的少年忽然说了一句话。
佐佐成政这小子比北斗信维还大几岁,不过这并不能逃脱他被北斗信维训练的时候胖揍过很多次并且已经产生PTSD的事实。当然,这些都属于正常操作,不正常的是这小子相对于其他“武夫”,竟然酷爱“儒学”。听说北斗信维的汉语好到爆之后,经常跟在北斗信维屁股后面希望能够听几句“天朝雅言”。
被殴之三拳,遂清醒。
不过这小子平时的确喜欢拽文,此刻他忽然跪在了织田信姬面前,道:“圣人云: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
主公易早登家督之位,稳定人心。此时当务之急,乃是先为先主发丧!”
“慢——内藏助此言有理,但是还需要考虑一番。”
说话的是河尻秀隆,裙带关系他妈是织田家的远房亲戚。不过不用多想,家里排行老四根本没有继承权。“内藏助”是佐佐成政的小名,互相之间都是好战友甚至是好基友,都是年轻人大家互相称呼没有那么严谨。
“为什么?与兵卫?”叫着自己基友的小名,佐佐成政有些傻眼,自己平日里的朋友为什么会在这么大的原则性问题上反对自己?
“此时此事,有蹊跷!”河尻秀隆看了一眼北斗信维,赶紧把头低下:“信维殿下昨日可是,也……遭遇了刺杀?”
“?!”
也这个字就用的很精妙。
“?!你是说?!先主……”河尻秀隆一句话就把所有人都吓傻了。
“不错。”北斗信维点了点头,走到了织田信姬的身边。刚刚主要是在整理衣服,把沾满了鼻涕眼泪的外套脱了,他这才走到了织田信姬的身旁,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几人道:“我昨日的确遭到了刺杀,所以我也想得很多。先主之死的确疑点重重,壮年暴毙简直是侮辱人的谎言——不过,此时却宜早不宜迟。”
“你什么意思?”织田信姬看了看北斗信维,希望外置大脑能够直接给个标准答案。
“去,一定是要去的!于情于理,想必‘主公’您也一定要去参加先主葬礼吧。”北斗信维此时忽然口风一转,当着所有人的面说道:“不过,我们此时必须要做的事情还有一些。比方说:在那古野城直接先早立新君。以新任家督的身份,前往参加葬礼。其次……主公,这次去参加葬礼。需要穿着铠甲去,而且最好多带一些士兵。”
“好!”织田信姬忽然红了眼,咬牙切齿的说道:“让我发现如果老爹真的是……我就杀了……杀了那帮贱人!一个都不放过!”
恨意直冲云霄,声音都在颤抖,但是手却越抓越紧:“那我就带两千人过去!”
嗯,两千人。
基本上相当于织田信姬能调动的所有兵力,全家老小一波流是吧?目标:诺森德?
“主公,那倒是不必。如果真的带着两千人去,那就真的成了开战了。先主尸骨未寒,这想必是不妥的。”那不是成了齐桓公了么?先君灵柩停棺小一年,兄弟几个先开战!这叫什么事儿?
“……呼。”逐渐冷静下来的织田信姬长出了一口气,看了看北斗信维:“那,阿维你点三百人!与我一起前往末森城。有你一个人,相当于带领天下一半兵马!大不了到时候杀穿整个末森城给老爹报酬!”
“……”
我就算再怎么强势,也不可能真的1vs1000吧?再说了,我面对攻城战怎么打?真把我当机器猫啊?
但是不论如何,北斗信维的确现在时织田信姬身边的双花红棍,最能打的一个。他不出头谁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