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嬴子衿的名字,钟曼华神情寡淡了几分:“我不会做错的,我做的最错的事情,就是把她接回来。”
“你不如看看,她回来之后,咱们家出了多少事情?”
嬴天律一听这话,就知道他再劝也没有用了。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气笑了:“你把所有事情都怪到子衿身上?她是您的出气筒?”
钟曼华没说话,显然是默认了。
嬴天律收了笑:“妈,我还会给你们养老,但我不会原谅你们,永远不会。”
钟曼华脸色变了变,她张了张嘴,正欲说什么,又被嬴天律打断了。
“外公年纪大了,您不去照看,我还得回去照顾他。”嬴天律声音很淡,“您只需要您的养女儿,我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了,先回去了。”
他也不再看钟曼华一眼,走出了病房。
钟曼华这个时候有些后悔了。
她很想和嬴天律和解,可是面子上总是过不去,习惯性地放出了狠话。
钟老爷子不待见她,她去钟家就是挨骂,自然也不想去了。
“嬴夫人,麻烦您过来一趟。”主治医生轻轻地敲了敲病房的门,淡淡,“有个手术单,您需要签一下。”
钟曼华猛地回神,白着脸出去了。
两个护士进来。
“我说他们一家也是报应。”一个护士给嬴震霆换吊瓶,一边小声嘟囔,“这逼着自己的亲生女儿抽血,自己现在也病倒了。”
“我看迟早,这位嬴夫人也要出事。”
人在做,天在看。
孽力回馈。
没办法的事情。
“工作场合,公事和私情要分开,不能说这种话,”另一个护士皱眉看了她一眼,“要是被护士长听见了,会扣你一个月的工资。”
护士也不敢再说了。
她端起药盘,离开了病房。
古武界。
谢家。
年轻的男人躺在床上,他面容俊美,五官深邃。
但面色苍白如纸,连唇上都没有一点血色,身子也冰得可怕,胸膛几乎没有起伏。
如果不是他还有着微弱的呼吸,跟死人没有什么区别。
男人的头部、肩部以及四肢上头落有五根金针,金针微微颤动着。
屋子里还有其他三个人。
其中一位是留有白色胡须的老者,他的眉毛和头发也皆为银白。
“大长老。”一旁,华美妇人擦了擦眼泪,开口了,“你能算出来阿钰还能撑多久么?”
大长老摸了摸胡子,眉拧得很紧:“如果还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就算还有药材,也撑不过三个月了。”
听到这句话,华美夫人的面色一白,几欲昏厥过去。
她哽咽:“造孽,真是造孽,阿钰怎么会有这么一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