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意看到这一切,回到客厅,从茶几上抓起一样东西就开门出去,两台电梯都在往上走,她等不及,直接从楼梯通道狂跑下去。
终于到楼下,她气喘吁吁,大步往前走,心像浸在湖底里,没有边际,没有安全感,直到在小道尽头隐约看到两道交叠在一起的人影。
心脏咚咚咚擂鼓似的狂跳,她疯了似的跑过去。
慕西洲已将人用擒拿术制在地上,他幼年时期在大院跟随方彦白的父亲学过几年,擒住一个人并不算难事。
警笛声越靠越近,不远处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慕西洲抬头看向径直朝他冲过来的林知意。
“你怎么过来了?”她脸色煞白,身子藏在宽大的睡衣里,浑身微微颤抖,慕西洲看到她紧攥在手里的东西,闪烁着银光,愣了一下。
后来警察来了,带走男子,塞进警车。慕西洲腾出手的第一件事,大步过去抱住她,轻抚她的后颈,低声不断安慰:“别怕,已经没事了。”另只手缓缓往下,抽走她手里的东西,放进自己的口袋。
林知意闭着眼睛,嗅着他身上的气味,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没事就好,他没事就好。
“不好意思,也许得打断一下了,你们得跟我一块儿回警局做个笔录。”耳边响起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林知意不好意思地推开慕西洲。
说话的男子身材挺括,阳刚英俊,年龄看起来跟慕西洲相仿,林知意很快知道了他的身份,他叫方彦白,是负责这次案件的一位警督,也是慕西洲的朋友。
在他的安排下,林知意跟慕西洲可以隔着审讯室的单向透视玻璃观看整个审讯的过程。
“姓名?”
“蜥蜴。”
“是你真名吗?”
“不就叫蜥蜴吗?都叫老多年了。”
“好好说话!”
“不用问了,进去要蹲几天你说,我去蹲就是了。”
“你这小子,看起来熟门熟路啊。”
门开了,方彦白拿着一叠资料直接走进审讯室,“确实是个老熟人,你叫陆展,原籍姜山人,从一五开始,每年都要进来蹲一蹲,往年都是偷盗抢劫碰瓷斗殴,小金额犯罪,骚扰女性倒是头一回,咋了,拓展新业务了?”他将资料拍在陆展面前,不威自怒。
这个陆展长得肥头大耳,整个脖子黝黑,满脸痘坑,林知意看着他,觉得眼熟,但一时半会儿记不起是在哪里见过。
“我没骚扰。”他嗓门粗重。
“没骚扰?这监听器不是你放的吗?”方彦白又将监听器丢在陆展面前,语气不屑。
“是我放的,我看上她了,喜欢她,想跟她处个朋友,这也犯法吗?”陆展仿佛知道林知意在玻璃后面看他,他朝着玻璃嘿嘿笑了几声,露出豁口的牙。
一段不算久远的记突然涌入脑海,林知意记起来了,一个多月前,下雨天,云思晚的车前,他就是那个碰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