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京华衣袖用力一挥,周身的草木便如同利剑顷刻向那群打人的壮汉飞击而去。
“啊!”
“啊!”
“啊!”
那群原本还神气十足的壮汉全部应声而倒,只可惜,那位“刀爷”并不在其中。
少年跪卧在人群中间,护着头一副挨打的模样。原本应该落击在身上的拳头却并没有如约而至,他小心翼翼地抬起脑袋想要查看现在的情况。
却看见原本打他的刀爷的手下全部都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少年向后看去,一抹水蓝色正从巷子尽头消失。
他方才还有几分楚楚可怜的眼神,已经变成了希冀和一抹势在必得……
“王爷,属下在桥头口没有等到您,便自作主张地在冀州城中来找您。那群人是冒犯到了您吗?”
沈京华坐上了长风牵来的马车,方才他确实是看到了长风的身影,才打算速战速决。
“他们打翻了我的栗子糕。”
长风本以为是这冀州城中的地头蛇没长眼惹怒了王爷,却没想到得到的却是这样一个答案,搞得他是有些晕头转向了。
栗子糕?
什么情况?
但作为一个称职的属下,他知道什么东西自己不该多问,便驾着马车朝着南边的宣州城驶去……
土地庙内。
叶棠宁自从昨天夜里便开始一直玄学折磨这一群找她麻烦的匪徒。
半晚上自己玩累了,便又把土地庙外的冤魂召集出来,继续陪着什么黄二哥黄老六玩。
眼下天已经大明了,叶棠宁也终于在这日上三更的时间里如常醒来了。
她一睁眼,便看见一地的匪徒全部面露疲惫之色,眼中布满血丝相互依靠依偎在一起,没有一个人敢闭眼的。
最不一样的,便要属昨晚将她惹怒的黄老六了。
他整个人四仰八叉地躺在枯草堆上,后背被抽打地皮开肉绽,血肉和被抽打地不成样子的布料混杂在一起,甚至还隐隐约约能看到森森白骨,可见黄二哥下手之狠。
见他这般狼狈不堪的样子,叶棠宁的气才消了不少,拍了拍身上的土,打算去宣州办正事。
只是她刚一走出土地庙,一张信纸便随风吹到了她的面前,叶棠宁本来没有怎么在乎那张信纸,可是余光好像瞥见了“沈京华”如何如何,便伸手将那张信纸捡了起来,上面字迹缭乱的写着几个大字:沈京华今日动身前往宣州,阻!
看来还是京都中有人要坐不住了啊,看样子,这是沈京华在动身那一天写的信。
叶棠宁翻来覆去地看了半晌,信上多余的一个字也没有讲,不知道要送给谁,也不知道是由谁来送,信纸上斑斑点点的血迹和辨别不清的污渍无声地诉说着一场不为人知的惨烈斗争。
叶棠宁从信纸上残留的阴气可以判断出来,送情报的人应该已经离世了。
看来是沈京华前往宣州动了某些人的利益,所以这才匆忙写信让他的手下前去阻止,只是不知发生了何事导致这位可怜的送信人命丧于此。
莫不真是因为这诡异的土地庙?
可是叶棠宁她昨晚在这里待了一晚上,除了门口地底下爬出来的活死人,并无什么过多的异样。
她回头看了看土地庙,阳光将每一处断壁残垣都照射地十分清楚,就像是一座十分平常的废弃土地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