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岳秋扇此人有土匪的前科存在,做这些事情肯定是眼睛都不眨一下,一时之间,言论都开始猜测岳秋扇的作案动机了。
姜正贤正坐在茶馆里喝茶,却听闻说书先生这一通胡编乱造,登时脸色就差了许多,他砰地一下放下茶杯,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他怒声说道:“简直是胡编乱造!”
那说书人奇怪地咦了一声,他看向姜正贤:“那敢问公子是否知道谁是真凶呢?目前嫌疑最大的我想该是岳家大公子吧?”
姜正贤嗤笑道:“你们只当他曾经当过土匪,那么你们是不是忘了,还有一伙人,抢人砸摊,无恶不作,你们为何不去怀疑云天寨的人?”
“这……”
说书人愣了一下,随后又像是有了底气,“他们那伙人早被朝廷剿了,如何出来继续行恶?”
姜正贤冷笑道:“你们难道不知寨主并没有事吗?当初朝廷剿灭的只是他们的寨子和部分下属,大部分势力已经被包顺转移了,要我说,此事分明是包顺做的可能性大些。”
此话一出,茶馆内众人哗然,说书人却是不信他说的话:“你既说是云天寨寨主做的,可有证据?”
姜正贤一听这话,都被气笑了,“那为何你说是岳大公子做的时候,不提供证据呢?说白了,你们都不过是无妄猜测,竟然都将此结果当做真实的结果,果然愚昧。”
说书人的脸被说得青一阵红一阵,他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
“可是,我们都很久没见到包顺了,他难道真的跑了吗?”
又有一个人不解地问道,姜正贤正要回答,此时——
“这位兄台说的没错,那些事情确实是包顺做的,我亲眼瞧见他动的手。”
茶馆外走进来一名青年,身着鸦灰色长袍,面如冠玉,他刷的一下收起手中的扇子,轻轻敲了敲,“这位公子所说正是真实的结果。”
“那为何包顺在杀人时你不出手制止?”
又有人问道,青年神色僵硬了一瞬间,看起来有些扭曲,姜正贤瞧见了他这幅神情,心中有些疑惑,莫非此人和包顺之间有过节?
“等我赶到时,包顺正好将他的刀抽出来,我没来得及救人,这个回答你满意吗?我来这儿只是说明一件事情,那些尸体全是包顺所为,如果不将他铲除,你们可就要多多小心了,他已经疯了。至于其他的事情,你们也不需要问。”
青年似乎是被方才那个问题惹怒了,说话时声音也是冷的,神情看起来也不似方才那般温和,此刻倒像是冰块一样冻人。
“这位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姜正贤走到青年身边,低声询问,那青年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身边的小厮立刻为两人引路,他们走到一个包厢里,姜正贤单刀直入地问道:“为何你会发现是包顺动的手?”
“我不是说了,是我亲眼看见的。”
青年的声音仍旧冷淡,仿佛刚才的失控并不是他一般。
姜正贤笑了一下,“你不用对我如此警惕,我只是想知道为何你会对包顺这般仇恨?”
青年看了他一眼,“你是我什么人,为何要同你说?”
姜正贤被怼得愣了一下,随后失笑:“说的也是,你不愿意说就罢了,那么你能告诉我,又是谁将尸体摆在衙门门口的吗?”
“我干的。”
对于此事,青年没有丝毫遮掩,姜正贤反倒被他的坦率给震惊到了,他一时之间被真相给震惊到了,“你做的?”
“是。”
姜正贤喝了一口茶,缓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他想了一下自己的问题,然后才开口问道:“为什么?”
“如果不这样做,衙门不会管……”
青年的面色又变得有些痛苦,姜正贤直觉包顺对青年亲近的人做了什么,才导致他会这么做。
“你放心吧,岳兄他会将包顺处理掉的!”
姜正贤拍了拍青年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