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如许跪着,恭恭敬敬给先妃娘娘磕了头:“臣女明白,臣女一定努力,绝不负娘娘期望。”
章贤妃:“快起来吧。”
言如许起身,刚要转身入座,魏骋道:“等等。”
言如许看向他,只见太子眉头微蹙:“你脸怎么了?”
言如许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一脸懵懂:“脸?”
“下巴。”
言如许的手有些无措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昨天晚上言灵施捏住她两侧下颌,用了真力气,睡前沐浴的时候还没觉得什么,只是有些隐痛发红,可今天早晨一起来,她便看到下巴上一片淤青,甚至都有些发了紫。她用了好厚一片脂粉才勉强遮住,想不到还是被魏骋看出来了。
言如许打着哈哈:“禀太子殿下,昨儿个我摔了一跤磕到了。”
“撒谎。”
魏骋说这两个字的时候轻描淡写,面容也和煦,但他自打出生以来就是太子,多年的储君生涯早已铸就了他由内而外的一种威势。
言如许赶忙再次跪了下来:“臣女没有撒谎,确实是摔的。”
章贤妃在一旁看着,很是纳罕。魏骋是温润人,对女子不说温柔如水,但也称得上礼遇有加。怎的今日说话这样直白。
魏骋没有着急让言如许起来,两人就这样无声对峙了一会儿。
魏骋自然知道言如许是诓人的,人摔倒都是手先撑地,哪怕真的磕到下巴,也必定是磕正中,哪有两侧颌骨留着血印子的。
不过魏骋最终没有说破,他转身对自己的心腹侍卫道:“三山,去东宫拿了凝肌玉露来,给言姑娘带上。”
言如许急忙拒绝:“太子殿下不必劳烦,臣女家中有药的,区区皮外伤,不出几日便好了,不必……”
魏骋:“这是第二桩事。”
嗯?……
言如许一时没反应过来魏骋这句话的意思,琢磨了一会儿才知道他在说什么。
雀牌输了的人要答应三件事。
这是第二件。
言如许当即就有些替魏骋可惜,他竟将机会浪费在一瓶药膏上。太子果然还是光风霁月,讹人都不会。
言如许心中只道太子果真同前世一般是个大好人。章贤妃却有些看不明白了,她有些玩味的看向儿子。莫非……
魏骋这才发了话:“起来吧。”
言如许终于落了座,她大着胆子问到:“殿下,那第三桩事是什么?殿下早些告知臣女,臣女也好提前做准备。”
魏骋笑了,恢复了一贯的温良:“还没想好,攒着吧,以后我若有用得着言姑娘之处,再开口不迟。”
言如许心有惴惴,但也只能笑笑:“好。”
言如许又同章贤妃一道吃了些膳食,才从飞鸿殿告退。
章贤妃看着言如许的背影,有看一眼悠然品茶的魏骋,忍不住开了口:“骋儿,你觉得阿许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