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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安?”
温暖看到,百米开外的断崖之上,一白衣少女,头上簪着白花,是丧夫戴花。
她眼神里皆是忧伤和冰冷,她张弓搭箭,瞄准的方向正是祁夜的方向。
而此刻祁夜正在跟道尊对阵,两人皆是全神贯注的状态。
道尊和祁夜修为皆是登顶状态,乐安的箭应当会在二人周遭数米便会被他们身上散发的灵力碎成齑粉。
温暖想上前安慰乐安,她没有什么理由劝说乐安不去恨,但是又希望乐安早日能够得到救赎。
忽然,她顿住脚步,因为她看到乐安使用的箭宇便是诛魔楮。
如果说一般的箭对祁夜没什么威胁,那么诛魔楮就说不准了。
两位大能在对战时,最是注意不到身后干扰,一个微小的走神都会被重伤,或有性命之忧。
温暖喊道:“乐安,住手!”
话未出,却已晚。
箭矢划破漫天风沙,穿云而去。
温暖呼吸一滞,挥出惊鸿。
然而,惊鸿剑却在离诛魔楮还有半米左右便散去通体灵光,宛若废剑,哐啷落地。
箭芒寒光凌冽,温暖大脑一片空白。
一声轻微的闷响。
温暖手里握着诛魔楮,大口地喘着粗气:“还好追上了。”
她仰头看着祁夜颀长背影,三千青丝披在肩头,随风飞扬。
几乎是同时,祁夜眼眸赤红,一剑斩落道尊头颅,感应到身后有人,他没有丝毫犹豫,转身挥剑砍向背后温暖。
他显然已被体内邪物占领躯体,毫无神智。
魔剑于温暖头顶停下,祁夜微微歪了下脑袋,在以野兽的观察方式看着温暖。
只见温暖单手握着诛魔楮,笑意盈盈地看着她,长睫卷翘,眉眼弯弯,似乎在等着要夸赞。
片刻,他蓄力砍下,却忽得怔住。
他红瞳里映着染满血红的诛魔楮。
“滴答——”
一滴鲜红色的液体从诛魔楮的箭矢尖头滴落。
温暖的手在微微颤抖。
祁夜红瞳骤缩。
目光向下移。
他看到温暖的胸口正中央正在汩汩往外涌血。
利器穿心而过,却被她在最后一刻抓住。
温暖似乎没发现他已然失去理智似的,澄澈望他:
“我……我抓住了……”
“我说过,会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