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秋波不再介怀,又开始翩翩起舞,叶清悠松了口气。果然,女人就是好哄。想着,不由得给自己打了满分。
楚梦涵悄悄地对她竖起大拇指,心底里已经将她划为自己人了,决定往后自己要干什么坏事都带叶清悠一份。
一时间,包厢里歌舞升平,秋波舞了一曲又一曲,春月亦弹了许久。
“公子,妾累了。”秋波不再乐意了,瘪了瘪嘴,委屈地直奔叶清悠而来,“公子,正事要紧,且莫要再误了时辰了。”
说着,也不顾别人在场,便一下子骑上叶清悠,将她推倒在地。
“……”暗自咂舌,楚梦涵一时间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愣在一处不知如何是好。这青楼女子都是这么主动的吗?瞥了眼一旁没有动作的春月,心里顿时有些不平衡了。
“姑娘,有话好好说嘛,莫要动手动脚的,这可是大白日的,你且先起来再说。”叶清悠只觉荒唐,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一个女人有一天会被一个女人推倒压住,欲要上下其手,当真是令人心慌。
春月冷眼旁观,她当然更喜欢这位公子,可秋波却非要黏着人家不放。
见她像是要扯开自己的衣服,叶清悠惊了,现世的女人都没有这般勇猛大胆,这青楼的女子怎的如此勇猛了她没看见这里还杵着两个人吗?
见她握住自己的手,秋波一喜,还以为她要转被动为主动了,却被推到了一边。
“公,公子。”秋波可怜楚楚地看着她,似泣非泣,让人不胜怜惜,“可是妾哪里做得不好,惹公子不高兴了?”
只可惜,叶清悠从不会怜香惜玉,只轻咳一声:“好了,我们兄弟俩还有事,今日便到这里吧。”说着,勾起一旁呆愣愣的楚梦涵赶紧闪出了房门,跟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追着似的。
春月秋波面面相觑,皆从对方面上看到了不解。
她们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人,花了两万两买下她们,却只是在这里待了半个时辰看她们弹曲跳舞。
还真有如此风雅的公子?秋波想到那人妖冶的脸,只觉可惜。舞了许久的她只觉累极了,直接进了内室倒头便睡。而春月也收起琴回了房。
“嫂嫂,这才多久便要走了?”那可是她花了两万两买下来的大美人啊,这多可惜啊。楚梦涵只觉痛心疾首。
“不然你留下来让她们生吞了吗?”叶清悠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只觉生猛的女人一点都不可爱。
“这倒也是……”瘪了瘪嘴,楚梦涵只好妥协。想起方才秋波扑上去的模样,不由有些纳闷,“果然,生得好看便是连女人都喜欢。”
见她们出来了,老鸨笑得暧昧,扭着腰肢朝她们走来:“如何?咱们这合欢楼的头牌可还合公子的意?”
“当真是人中尤物。”勾起唇,叶清悠亦笑得高深莫测。
“公子满意便好。”满意地点了点头,“有空常来啊。”说完,又到门口迎接客人去了。
两人正打算离开,一只手猛地搭上了叶清悠的肩。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甩开那只手,她回头看去,想看看是谁这么唐突。
“王妃和皇妹可真是好兴致啊。怎么,现在都不喜欢男人了,开始喜欢女人了吗?”楚承泽黑着一张脸,只觉这两人行事荒唐,“你们两个什么时候混到一处了?”
“咳,王爷也是好兴致啊,我们只不过是看见王爷进来了,所以才跟着混进来瞧瞧王爷要干什么罢了。只是一时好奇而已,只是好奇。”他不也在这里么?也好意思揪着她不放?想到沈蓉,叶清悠勾起唇,在心中直呼快活。是她满足不了楚承泽,所以他只好在外面采野花了吗?
“对啊对啊,我们就是看见皇兄你进来了才想跟进来的。”知道叶清悠的意思,楚梦涵极有默契的互相打着哈哈,“皇兄,沈侧妃难不成满足不了你吗?怎地还要到这烟花之地寻乐子?”
“没羞没躁的,成何体统。”见两人说得理直气壮,他只觉气得心肌梗塞,分明就是他见这两人进来了,才跟着进来找她们的,眼见她们包了两个头牌尽量包厢,他又忍着活等了半个时辰,怎地又成了他的错了?
“那你们可知,本王为何会在这?”
“自然是来寻乐子的了。”叶清悠答道。
“不,其实是因为本王路过这里,看见有两个人瞧着眼熟,便进来看看。”不咸不淡地说完这句话,果然如愿以偿地看见那两人变了脸色,心下冷哼。
瞧这两人颠倒黑白毫不心虚的模样就来气,他白白在大厅等了她们半个时辰,怎么可能还给她们机会抹黑自己?
“原来是这样啊,所以王爷应该还没找到那两人吧,还等在这里。既如此,我们便不打扰王爷了。”见被当场识破,叶清悠尴尬地笑笑,权当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试图蒙混过关。
“现在不就在本王面前吗?说吧,王妃来青楼可是有什么好玩有趣新奇的东西?”他哪会给叶清悠机会混过去?堂堂王妃竟然女扮男装跑到青楼来找女人厮混,这要是传出去他颜面何存?想到这女人还这么娴熟地揽着人家,一副亲热的老手模样,楚承泽就一阵气闷。
“自然是来看美人儿的了。”知道混不过去了,叶清悠干脆摊牌了,“左右闲来无事,怎地,王爷还拿捏起我来了?”
“一个是本王的王妃,一个是楚国的公主,你们两个这般作为成何体统!”见她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楚承泽只觉心肌梗塞。这女人就不能老老实实呆着吗?万一被青楼里的人认出来了,她苦心经营的名声不就回了吗?
可是楚承泽并不知道,叶清悠并不在意什么名声,所以他又白白操心了一回。
“人活着图什么?不就是图个快活吗?为何要顾着什么体统?”她就是逛青楼了又如何?即便被人知道了又能耐她何?左不过讲几句闲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