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说了不给就不给。”楚承泽皱眉冷哼,见叶清悠满脸失望,心情大好,面上却不显。算了,待她心灰意冷了再拿给她也不迟,左右叶清悠这么求着他的时候也不多。
而楚承泽所不知道的是,叶清悠所谓的不死心地来求他,这并非是真心的。怪只怪当初进来的时候她没有仔细观察过楚承泽的书房,否则她又何至于浪费时间跑到这里来摸底?
叶清悠一副失望至极的模样,即使隔着面纱楚承泽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从她的眼里就能看出失落。可实际上,叶清悠只是在借机查看书房的构造,看看能不能发现哪里有个暗格,万一出府令牌就在里面呢?
就这么想开药阁?楚承泽不信叶清悠真的想要和离,毕竟之前她这么爱他,怎么可能突然就没感情了?难不成,叶清悠只是想欲擒故纵?呵,女人就是一套一套的。
楚承泽见叶清悠半天没动静,疑惑地转过头去看看她又在玩什么花样:“本王说你……”
“……”只见叶清悠已然背靠着墙睡了过去。
楚承泽已经无力再说什么了,只觉他所有的想象都变得苍白无力。他原以为,叶清悠只是因为太过失望情绪低落自己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世界之中,又或许,她可能已经忍不住偷偷地哭了。可谁曾想,这女人竟然还能站着睡着了,这是有多心大啊?
楚承泽起身走到叶清悠身前,垂眸探究地看着她。
单是只看那一双眼睛的话,叶清悠也算是个顶好的美人,可惜除了这双眼睛,别的地方都成了缺陷。楚承泽突然想起这双眼睛笑起来时会弯成弯月,洋溢着满满的笑意。冷漠时好似见惯了生死一般的,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刺骨感。别有所求的时候,总是有着奸诈的灵动。
楚承泽心头猛地一跳,他在想什么?叶清悠即使救过他,可她害死母妃又的确是事实。
叶清悠迷迷糊糊中只觉有人拍了拍她的手臂,有点不爽地睁开眼,抬头便对上了楚承泽满含嫌弃的双眼:“马都是站着睡觉的,那么你又是怎么做到的?”
叶清悠微微一愣,她是靠着墙睡着了?顿时便觉得丢人至极。
“……”叶清悠沉默着越过他,径自走掉了,全程没有再看楚承泽一眼。
生气了?楚承泽满脸黑线,果然女人惯来小肚鸡肠。摇摇头,楚承泽坐回案前,继续批阅公文。
入夜,叶清悠睁开眼,翻身起来,换了件深色衣服当做夜行服,便打开了房门。只见四周黑暗一片,只有正道上还零零星星地点着灯。
她将长发扎了一个高马尾,直奔书房。路上时不时有侍卫经过巡逻,叶清悠小心翼翼地贴着角落走,终于来到书房前。
叶清悠绕到今天看到的一个死角,将淬了药的银针像那个侍卫抛出,他便直挺挺地倒在了下去。
叶清悠把握的位置刚刚好,所以侍卫倒下去的时候是向后仰倒的,刚好和墙面摩擦冲缓了倒下的速度,以至于周围的侍卫都没有发现异常。
叶清悠悄悄靠近,将窗打开,轻手轻脚地翻进去,然后关上。
从医疗实验室取出手电筒,叶清悠小心翼翼地开始翻找。
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叶清悠泄气极了,突然想起楚承泽的卧房,若是书房没有,那大抵就是在卧房了,还是去瞧瞧吧。
她再次翻窗出来,慢慢地朝楚承泽的院子挪去。
没有人巡逻?叶清悠有些怀疑,左右都没见有人,她还是决定进去探查一番。
楚承泽也太自信了吧?自己的卧房外连个侍卫都没有,这不正好便宜了她吗?叶清悠摸着摸着摸到了窗边,二话不说便翻了进去。
叶清悠进到了一间侧室,这里除了几本书便没有再发现什么了。她站在门边,侧耳聆听了一会儿,确定门外安全了,这才将门打开,探出身去,一点点地朝着后庭挪动。
不愧是楚承泽的卧房,果然华贵,叶清悠啧啧称奇。进到卧房,并未发现楚承泽,叶清悠心下微疑,他到底去哪了?书房不在,卧房也不在,莫非……
她突然想起之前在沈蓉手上看到的守宫砂,不会是去和美人共度良宵了吧?叶清悠小心翼翼地大致探查了一番,并未发现楚承泽,这才放下心来,放心大胆地翻找出府令牌。
“咔嚓——”一声脆响,叶清悠一惊,手下的木块徒然凹了下去。
榻前有暗格?叶清悠欣喜不已,令牌便是被楚承泽藏在此处吧?
暗格弹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曝露在她眼前,叶清悠拿起来,打开一看,热情瞬间被浇灭。
里面只是放着一方帕子,上面绣着一座高山,几只雄鹰展翅飞向崖边,雅致中带着豪迈与自由。
这是……原主的帕子?在原主记忆中,这是原主第一次学着绣出的帕子,在绣娘的指点下细细绣了三个月。因为花费了太多心血,原主对这方帕子十分喜欢,到哪都带在身上。可后来因为一次意外,那方帕子却不见了。
可为何会在楚承泽这里?为何楚承泽又这么宝贝的收着藏着?他不是很厌恶她吗?叶清悠欲要再想,却发现怎么也想不起来这帕子到底为何会在楚承泽手中。
罢了,想不起来,那便先放回去吧,免得日后被楚承泽发现徒生出什么事端。
叶清悠将盒子放回去,将暗格合上,心底却不由多了个心眼。
那次意外到底发生了什么?和楚承泽究竟有什么联系?抑或,会不会与他母妃有什么联系?叶清悠突然意识到,也许,这些事情会连成一条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