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一时之间惊住了杨元,杨元将食指竖于嘴中央,示意沈修竹在此地小心点说话。
“这位公子,我瞧您一身贵气,但是,您也应该知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的道理。”杨元小声说道。
此话一出,沈修竹眉头紧锁,问道:“这县太爷是什么来头?”
杨元四处观望四周,拉两人进到了旁边的小胡同里面。
“苏姑娘,老夫还是觉得你这事找族长或者村里的里正解决比较好。”杨元对着身着一身破衣服苏青芸说道。
苏青芸眯起了眼睛,思忖片刻后,问道:“杨大才子为何这般说,莫不是有什么隐情,但说无妨。”
杨元又打量了四周,见无人在附近以后,他才敢开口说道:“上任县令林大人期满上调,上边便派遣了新任的县令,也就是当今县太爷,姓熊,单名一个智,据说他的背景可不得了,是上头那位侯爷的得意门生之一,半个月前刚来到我们安远县就职。”
这话一出有点让沈修竹疑惑了,便直接开口问道:“熊县令背景深厚,这又与我们去请县令来为我们主持公道有何关系?”
杨元叹了一口气,说道:“哎,此话就说来话长了。”
“杨先生,你可以长话短说。”苏青芸提醒道。
听到苏青芸的这话,杨元一时之间有些愣住,随后开口说道:“林县令在任之时,整个安远县无论大事小事,都会找林县令主持公道,林县令为人更是清廉,使百姓冤屈得以申,短短三年林县令深得安远县上下的百姓爱戴,政绩更是斐然……”
“说重点!”沈修竹有点不耐烦,这杨大才子说话着实古怪,说来说去总是说不到正点子上。
听到沈修竹这般说,杨元心中有些不愉快,但是,瞧着眼前之人满身的贵气,他也不敢得罪人,只好直接说出重点:“现在去县衙申冤,先打一百杀威棒,然后在陈述冤情。”
“!”苏青芸瞪大了眼睛,她还从未听说过这种说法。
“一百杀威棒摆明了是要把人打死啊!”沈修竹也皱起了眉头。
旭国从未有过任何报官要打杀威棒的说法,关于报官先打十棍杀威棒都是发生在前朝的事情了,早就随着前朝的覆灭,这项规定被取缔了。
打杀威棒这种说法,也是他无意中在史书上见到的。
据说打杀威棒的目的是为了确保来申冤之人,都是真正有冤情之人,旭国开国皇帝觉得这项规定太过于不合理,便下令取消了。
没成想,他竟然在这个小小的安远县里面看到杀威棒,还一打就是打一百棒,摆明了是要人命。
“可不是嘛,这不就是要老百姓的命嘛,可怜见的,现在我这生意都做不下去了。”杨元又是叹了一口气。
“知府就不管这件事吗?还是说知府还不知此事?”沈修竹问道。
杨元深深地看了沈修竹一眼,心下一动,便开口回答道:“天下乌鸦一般黑啊,更何况前边我就说了,熊县令是那位位高权重的侯爷的得意门生,即便上告又能怎么样,官官相护啊!”
苏青芸用胳膊肘碰了喷沈修竹,问道:“杨先生一直说那位侯爷,他到底是谁啊?他只是个侯爷,还能这么只手遮天吗?”
没等沈修竹开口,杨元便开口提醒道:“苏姑娘,小声点。那位的名讳可不能乱说,说来也巧那位侯爷竟和姑娘一个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