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事儿她也是能做的,但是大夫这一生都未给人用过这味药,就想全程看看它的神奇效用是不是如传闻所言。
戚若不敢坐到镜子前面看着,甚至大夫给她拆蒙在脸上的葛布时都是紧紧闭着眼睛的,手还紧握着祁陌的手。
当大夫拆开葛布将药材尽数从戚若的脸上捻下来时都禁不住愣了愣,只见戚若的脸上不过经过短短六日就只剩一道肉粉色的浅疤。
“老朽平生还未见过药效如此之快,药用如此之好的药。”
大夫颤着嘴,脸上是隐忍的激动。
祁陌安下心来:“媳妇儿,你听到大夫说的了吗?没事儿了!”
戚若此时也缓缓睁开了眼,笑着点头应和着。
王大娘此时已经将镜子给她端了来,她偏头看了看,果真只看见了一道不算深重的疤痕,她颤着手缓缓抚上了自己的脸,心中五味杂陈,眼眶禁不住都红了起来。
熬了这么几日终于是好了。
“往后只要慢慢养就好了,不消一月应该疤痕就能全祛了。”
大夫也很是喜悦,说话的语调都松快了几分。
良久,他语调一转,又道:“只是……”
戚若立时明白了大夫的话:“我知道大夫想说什么,效用越快以后寻常药物都是碰不得这块肉了,只怕要是再伤了寻常的药用不得,这药的效用更是不会有多少用了。”
戚若见祁陌脸上渐显凝重,笑道:“我又不傻,以后自是会好生爱护着,不会再拿东西划了。”
祁陌这才微微放下心来,但还不忘郑重其事地叮嘱道:“媳妇儿说的话今日我记下了,说到便要做到,就算是为了我也要好生爱护着自己。”
“自然。”她又伸手摸了摸自己受伤的面颊,低声道,“这药可是你好不容易找到的,就为了我,我自然是要珍之重之的。”
虽然祁陌绝口不提那日经历的种种,但看他身上的伤戚若也晓得他定然是经历了种种困难才寻到了这异常难寻的无痕草的。
遑论这药草还是生在悬崖峭壁上的。
王大娘见状捂着嘴笑了起来,就想悄声退出屋子给小两口让出地儿来,可那不解风情的大夫还杵在那儿,她当下不乐意了,瞪了眼那大夫。
可那大夫毫无所觉,她只得上前扯了扯他的衣袖,想要不动声色地将他给拉出去。
可那大夫还真是不识趣,见王大娘扯自己,急急将自己的衣袖给拉了回来,足足退了好几步才轻咳道:“男女授受不亲,何况……”
王大娘当下眉毛一竖,怒道:“你是想说何况寡。妇门前是非多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