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逸轩心满意足地撇下床上的女人,穿好衣服。
吴菊一边穿衣服一边嘟囔着:“回头我就让铭三来抓你,有种你就别跑!”
蒋逸轩回过头来:“等会,等会!你说谁?铭三?蒋鼎文?”
“怎么?害怕了?”吴菊把袜子甩在了蒋逸轩脸上:“这社会真是太乱了,堂堂总司令的老婆,也有人敢动。”
蒋逸轩觉得腿软了:“你是他什么人?”蒋逸轩忽然一巴掌打在了自已脸上:“你就是我叔叔上个月,新娶的姨娘!你叫吴菊!”
蒋逸轩往前一探身子,噗通跪在了吴菊面前:“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我是蒋逸轩,三婶子,我是蒋鼎文的亲侄子呀?刚才无意冒犯,侄儿该死,请婶子责罚,怎么打都行,就是别给叔叔说呀!”
吴菊一脚蹬在了,蒋逸轩的脸上:“你说这事是无意冒犯,就能了结的吗?闹了半天,你还是他的亲侄子,你自已去和你叔叔解释吧?”
“你说我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呀?被流氓劫持到了这里,谁知最终却被他侄子给作践了一场……,你说我该怎么活呀!”说着哀哀怨怨地哭了起来。
蒋逸轩还觉得自已委屈呢:“……我本来是救人的,只因不认识三婶子,才有此误会,怨只怨三婶太漂亮了,一时把持不住……,才……。”说到这里蒋逸轩又抽了自已两个嘴巴。
贪财好色是连在一起的,就是说好色者贪财尤甚,这只是一般规律。
蒋逸轩这会死活都不愿意赔钱,他就是耍无赖这一条路:“做也做了,现在就看你要怎么办吧?”从始至终我们完全可以看出,蒋逸轩癞皮狗的人格,或者说这种人根本没有人格,趋炎附势、唯利是图,连吴菊都看不起这种人。
吴菊很后悔,对付这种人还用什么“美人计”?
吴菊觉得诱之以利,就完全可以让蒋逸轩做她的走狗。不过在这种人面前,自已最好先不暴露身份。同时,还是要给蒋逸轩施加一些经济压力,日后才好让其就范。
吴菊假装不耐烦,亮出了自已的底牌:“我人已经被你霸占了,我旁敲侧击说了半天,感情你就是铁公鸡一毛不拔呀,你就准备用嘴皮子对付我是吧?”
“明说了吧,我要一万美金,你现在就给我写张条子,我也不难为你,五天后我拿着条子,来你这取钱!你写不写,不写我就走了。”吴菊说着站起身来。
蒋逸轩又跪下了:“三婶子,我写、我写!但是,我手里实在是没有这么多钱,我给你写了一张五千美金的条子,三婶子先拿着,你看行不行?”说着蒋逸轩已经把条子,塞到了吴菊手里。
“癞皮狗——!”吴菊假装生气地扭身走了。
见吴菊真的走了,蒋逸轩这才开口抱怨:“这女人的脸,说变就变。五千美金,干脆把我卖给你算了。”
话是这样说,蒋逸轩还得想办法:“他知道,这事要是传到他叔叔耳朵里,绝对是要命的。”
吴菊从蒋逸轩那里回家,她也在想派谁去和蒋逸轩接触,他还没找好人选,蒋逸轩就找上门来了。
原来蒋逸轩走投无路,就去监狱里找了一名被抓的日本特务,告诉他自已手里有新的第一战区的布防图开价一万五千美金。日本特务就把他介绍给了他哥哥滨崎太郎,一声竹哨响蒋逸轩和滨崎太郎在一条偏僻的胡同中真的接上了头。
滨崎太郎向吴菊汇报了情况,吴菊非常高兴:“你只答应给他一万美金,让他来找我寻找钥匙。”
蒋逸轩拿到了两千美金的定金,就真的约吴菊见面了:“三婶子这是两千美金,你先拿着我答应给你八千美金,但是你的给我帮个忙。”
吴菊假装把手里的钱数了好几遍,欣喜若狂:“你说吧!”
“三婶子你陪我叔叔睡觉时,找机会用这块腻子,拓出他兜里那把最长的红铜钥匙的模子,就算完成任务了,我保证五日内给你八千美金,你看怎么样?”蒋逸轩没想到,自已不仅白睡了吴菊,还能白落两千美金。
吴菊故作兴奋道:“你要是骗我,我就把你的所作所为,都告诉你叔叔。”
蒋逸轩背过脸一脸奸笑:“这事吴菊一做,两人就成了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了,到时吴菊也成了他的人了。”蒋逸轩神差鬼使、无意之间把吴菊的计划,复制了出来,还在这里自鸣得意。
吴菊算是看透了,大家都说她姐妹是汉奸,要是有机会,这蒋逸轩恐怕比她叛变的还快呢!
由于蒋逸轩的主动投敌,第一战区的作战计划悄无声息地被出卖了,几万人的生命就这样也被出卖了。
白莹洁还浑然不觉,白莹洁这边了结了吴雪案件的善后工作,就开始着手安排监视吴菊,加强军情二处的保卫工作。
白莹洁给张长官分析:“吴菊想尽办法,接近总司令,一定是为了情报,她要窃取情报,我们就要切断情报被窃的通道。张长官我要求暂时兼任第一战区下属的调查统计室的主任。同时对第一战区的第二处也就是军事情报处加强保卫工作,新的作战计划事关几万将士的生死,再严密的保卫措施,也不过分。”
张严佛目光锐利:“说具体的计划,你要怎么做?”
“对放置作战计划的第二处、军事情报处,执行二十四小时联合保卫。”白莹洁果断、简练,一字一顿的说出了这么几个字。
张严佛表情严肃:“再说具体一点。”
“具体就是由军事情报处、调查统计室、机要室三个互不隶属的三个部门,同时派人值班,三个人二十四小时值班。三人相互监督、相互制约。”
张严佛面面俱到:“去厕所呢?”
“我建议把档案室,搬到二楼的卫生间对面。设立档案室专用卫生间。”白莹洁早有准备,对答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