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拿出令牌,朝着还在呆愣的朱刺史说道:“朱大人,这是我家王爷的令牌,对于谋害我家郡主的罪人,我们有权关押,路知州常来骚扰,不断出言威胁我家王爷,恐吓我等,还害的府中长公主殿下忧心,缠绵病榻,这路大人也该去那大牢里悔过悔过了,朱刺史觉得呢?”
路同舟懵了!
还有长公主?
这怎么忽然之间,这些人全变成了传说中的人物。
朱刺史立即朝着令牌下跪,“下官眼拙,无意冒犯大人,还请大人恕罪,请王爷和长公主殿下恕罪。”
朱刺史刺史已浑身都冒起了冷汗,真是太险了!差一点,他就要去见阎王了,还好这人没隐瞒身份,直接告知了,不然他就要犯下大错了,他没想到平王殿下竟然还在云州城,真是太险了。
朱刺史已跪下,其余所有人见状也都跪下了,只有路同舟和陈家人,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这样大的人物他们就是想都想不到,不曾想如今竟然得罪了。
还是如此大的罪。
陈家人顿时都不安极了,陈老爷子颤颤巍巍的,一时间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索性直接晕了过去。
陈锦潇着急的忙扶着他爹,伤心的喊着,“爹,爹您醒醒?”
此时他也不敢走了,抱着陈老爷子蹲在地上焦急的喊着。
路同舟身体僵硬的站在原地,此时他才知道,自已就是场笑话,怪不得白木如此不惧,如此风轻云淡,他怕是早就跟看个笑话似的看着自已了。
“朱大人请起,不知者无罪,想来王爷也不会怪罪,还请朱大人帮忙将门口这些人清理了,可不要再打扰长公主殿下休息了。”
“至于罪犯陈氏,我们王爷自有定夺,路知州以后还请莫要再上门了。”
话落,路同舟整个人瞬间失去了支撑力,有些摇摇欲坠,还是下属扶住了他,才不至于让他跌落到地上。
陈锦潇神情复杂,想要说些什么,又说不出口来,只能在心里着急。
朱刺史想要将功补过,立即就带兵将路同舟抓了,还顺便警告了几句,也遵从了白木的话,让路同舟去蹲大牢几天,面壁思过,对外却说是他自已想要思过,这样大家面子上都好看。
同为云州的官员,朱刺史也是不想闹得太难看了,不过路同舟这个知州,不知道还能不能做长,毕竟他可是得罪了平王殿下。
大批的兵风风火火的来,静悄悄的走,路同舟算是彻底死心了,其实也不是他多想救陈锦瑟,只是陈家那边必须要有所交代,这才一直上门来。
如今陈锦瑟的事情算是没了转圜的余地,但是他的事情,就糟糕了,得罪了平王殿下,他的这个知州位置怕是不好保住了,路同舟如今担心的是自已,再不是什么陈锦瑟了。
府衙大牢内,路同舟跟朱刺史求情,想要让他帮忙在平王面前美言几句。
朱刺史听了他的话,无奈道:“路大人,你这请求恕我无能为力,平王殿下面前,谁人敢去开口求情,怕是不要命了,我听说之前路大人的妻子可不是这个陈小姐,唉!一切都是命,路大人换了妻子,如今成了这样,也是运气不好。”
朱刺史也算是知道路同舟的事情,这云州百姓其实都知道,流言传的厉害,朱刺史很是看不起这样的人,抛弃糟糠之妻,这种行为,让人不耻。
如今这个妻子给他带来了如此大的祸事,也是活该。
路同舟听出了朱刺史话语中的讽刺,心里一冷,面色顿时变得更难看了。
他一个平民出身,无家世背景,在官场上本就不好混,如今更是得罪了平王,怕是再无出头之日了。
路同舟顿时万念俱灰,一下子被打击的失去了信心,整个人跌坐在地上,神情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