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江馥甯站在边陲最高的狼牙峰上,遥遥的望着北凉的方向,道,“父亲,我知道,你一定放心不下北凉的狼子野心。”
“今日,我便选择在这里为你安个家。”
“女儿答应你,往后你目光所及之处,皆是我西楚的繁荣。”
那座墓坐落在狼牙峰上,上面没有写江赫的名字,只写着,“不破不还。”四个字。
江馥甯就坐在这个墓碑前,一坐就是大半日。
夕阳西下,江馥甯望着天边燃烧的火烧云,道,“父亲,你会喜欢这个地方的。”
便匆匆下了山。
一回营帐,却听帅营在议事,她道,“怎么不叫我?”
便匆匆赶了过去。
许亦辰坐在主位上,其下是其他三位与江馥甯同级的征东,征西,征南将军。
再其下是二十校尉。
他们围坐在一起,激烈的讨论着,“应该出兵!”
“奇袭他们!”
许亦辰端坐着,一一听着他们的意见,连江馥甯来了,都没有惊动他。
江馥甯迅速落了坐,听着征南将军贺荣在介绍着眼前的局势。
“西城守军两万,安城1万有余,而皖城1万人。而在安城外百里处还有五千机动部队,三城互为补充,一时难以攻克。”
“可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若是等他们后面大军集结,一举来袭,我们也难以招架,到时候再被围破数城,怕是身死都难消罪孽!”征东将军赵雄道。
“所以才需要一个万全之策。”征西将军柳儒道。
“若是我们祥攻安城,实则围攻皖城如何?”江馥甯沉色道,“若我们祥攻安城,安城机动部队便会先入主安城,届时皖城势力势必为三者最弱,我们再一举攻破,未尝不可?”
“此计甚秒!”征东将军赵熊素来快言快语,道,“那便由我去做那祥攻之人,如何?”
“赵将军莫急。”柳儒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如今我们粮草虽已到了数批,但还远不足数,更何况,我们部队如何攻怎么攻,谁攻,又该如何安排,还是要看许将军的意思。”
江馥甯抬头看向许亦辰,等他回话。
“不急。”许亦辰道,”如今我方兵马不足三万之数,与北凉相较势弱,因此更不能有一点的损失,所以此事还需从长计划。“
“如何计划!战事瞬息万变!”江馥甯呛声道,“若是一拖再拖,恐怕对我们更加不利。”
“那也要等!”许亦辰道。
此次的商议,最终并未商议出什么大事,只一味的拖了下去。
夜半,一只信鸽悄然而至,许亦辰的心腹去取了信,传递给了许亦辰。
许亦辰展信翻看了一二,道,“太子殿下的意思我明白了。”
随即将信焚烧于火光之中。
而另一边,
韩元新人已在西城内,远远的望着西城的城主府,饮下了一杯酒,对左右道,“消息确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