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想!”江馥甯恼怒,再难绷住面皮上的浅笑,一柄短刃出窍,紧紧贴着许亦辰的脖子,道,“我与你之间当如此发!”
她的刃快速割断了他耳后的发。
黑色的长发散落一地。
“一刀两断,不复再续。”
许亦辰笑了,竟透出几分癫狂道,“发就算断了,打个解不开的结,结局还是一样。”
江馥甯心中越发觉得厌恶,便一把将匕首插入二人之间,自己抱膝坐着。
回上京城的路,平坦好走,因此便也快了一天,抵达上京。
上京城外,早已等候在此的贺公公拦下了三人的马车,道,“圣上在三清殿等你们回话。”
“贺公公辛苦走这一遭了。”江馥甯取出一件趁手的玩意递给贺公公道。
贺公公看了一眼韩元新,又看了披头散发的许亦辰,心下了然许多事,到口的世子妃,变成了,“如此多谢江姑娘。”
韩元新的眉毛微微挑起,不作声的笑了,似乎对这个称呼很满意。
“既然与江姑娘投缘,咱家也便不瞒着了,圣上这几日发了好大的火气,各位还是小心点为上。”
“多谢贺公公提点。”江馥甯谢道。
三清殿内
负责通禀的张总管见三人已至,忙踩着无声的碎步,入了殿,通禀道,“圣上,安王及宁远侯世子夫妇到了。”
皇帝看上去并称不上老,模样看着也有几分精干,就是续着的一把山羊胡子已经有了斑白。
他道,“让他们进来。”
安王押着许亦辰,入了殿,江馥甯紧跟其后,三人见到陛下,立刻拜道,
“臣女(臣)参见陛下,愿陛下万福金安。”
“二臣叩见父皇,愿父皇万福金安。”
“都起来吧。”皇帝正翻看着一封奏折,道。
“听说你们这次去边陲闹出了好大的动静。”
皇帝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却更让人惶恐。
“又是劫粮草,又是发号施令,还把许亦辰弄成这般模样来见朕,说吧,是谁借给你们的胆子!”
“陛下息怒。”一屋子的内侍跪了一地,道。
韩元新大跨了一步,道,“儿臣知罪。”
皇帝一把将手中的奏折甩在了韩元新身上,道,“看看这些弹劾你的奏折,都快把朕的桌案堆满了。”
不用撇也知道是太子的手笔。
“陛下,臣女亦有过错,不该因忧虑父兄过重,着急前往督促粮草部队,此行为为逾矩,臣女知罪,愿一同受罚。”江馥甯朗声道,眉目并无后悔之意,道,“但此事还是许亦辰私自扣押粮草不发,延误军情所致,还请陛下明察。”
许亦辰思量二三,道,“实在是淦村水患,臣不敢铤而走险,拿出所有的粮草来赌。”
“如果这也是扣押不发,那臣认罪。”
皇帝的目光晦暗不明,在安王与许亦辰之间来回打转,道,“看来是有这件事。”
“但安王,朕问你,此事与你有什么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