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转身,见是许亦辰,当即恼怒不已轻呵道,“放手。”
却没想到,被他狠狠箍住肩膀,“放手!”
“你是缺钱到需要以色侍人了吗?那你不若求我,我给你钱。”
“你说什么?”江馥甯怒极,道,“我知道你偏执,却不知你如此愚昧!你的样子,如今是越发难看了。”
“你随我回府。”许亦辰拽着她,就要离去,却被韩元新堵住了去路,道,
“我常闻宁远侯忠勇有佳,其子潇洒英勇,今日一见,便觉得那不过是坊间传闻,当不得真。”
被这样奚落,许亦辰如何能咽下气,便道,“你就是与这厮,整日的混在一起?我见上京城第一名伶,空有其名,不过是一个媚上的九流罢了。”
“媚上的九流?”韩元新忽然轻笑,眼底充满了不屑。
这时,楼主过来打了圆场,道,“且不论你们是如何的纷争,但这位姑娘是今夜的雀屏中选,当之无愧的花魁,还请二位卖飘渺楼一个面子,不要让在下难做。”
“飘渺楼是天下第一楼,飘渺楼主天下一绝的富商,我宁远侯世子愿意卖你一个情面。”许亦辰松开了手,江馥甯立刻远离了他,站在韩元新身后冷哼。
“什么天下第一的花魁,她如何当得起?”兰桂坊坊主邵氏走了过来,一把扯过她头上的凤尾簪,道,“如此僭越仪制之物,我看这花魁大赛,结果有失公允。”
她的话半是警告,半是威胁,“一介九流之人,竟敢佩戴皇室之物,其罪当诛!”
“呵。”江馥甯冷道,“兰坊主这是威胁了。若是馥甯不让出这花魁之位,我看兰坊主就要我的命了!”
“可惜,我江馥甯,从不是怕事的人。”
“希望受刑罚时,你的嘴也能这般的硬。”兰桂坊坊主冷道。
“邵总商,你这话的意思,在下不甚明白。”飘渺楼楼主道,“花魁之选已定,何来让出一说。”
“至于你说的僭越之物……”不等他说完,许亦辰冷哼道,
“她乃我宁远侯府中人,打狗也要看主人。”
“那就是宁远侯府要行这僭越之事?”邵氏浑然不怕,紧咬着道。
许亦辰只道,“你既然喜欢这花魁之位,你便拿去,我宁远侯府,从不稀罕这些。”
“如此,便多谢宁远侯世子。”
不等邵氏开怀,江馥甯哼道,“我与宁远侯府别无关系,他的话做不得术,至于这僭越之事,你便去告吧,你一人之私心,难堵万众的悠悠众口。”
“你当真不怕?”邵氏威胁道,“这可是轻易夺人性命的重罪!”
“我江馥甯,不怕。”
她的话音落下,字字掷地有声道。
“好好好,那我便去告,看你嘴硬到几时!”邵氏手里紧紧拽住那枚凤钗,道。
“慢着。”韩元新身上忽然爆发出极低的气压,走到邵氏面前,道,
“此物是本君之物,你若要拿走,得先受了刑罚。”
“本君?你以为你是皇子?”邵氏反讥笑,道,“冒充皇子,可是死罪。”
“我看你是大戏唱多了,以为你一介九流能上演英雄救美的戏码?真真是活腻了!”
“放肆,见到安王还不下跪?”
一极尖的声音从背后响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