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又来了?”
“快快,怪物想躲起来,抓紧机会杀!”
“嘿!那个白头发的,”有个人好心叫时尽折,“你快蹲下,别看窗户外面!外面很危险,副本里的怪物都怕那个。”
一群人用“那个”代指自己不敢看的神秘之物,那个了半天,硬是没一个人做具体形容。
怪物乱窜,时尽折感应到什么,消掉封死的玻璃窗。
他扶住窗框,时机恰好,对出现在窗外的紫色巨蛇喊了声,“老婆。”
朝他尔康手劝阻时尽折蹲下的男人鼻孔瞬间张的比眼睛还大。
这男的说的什么?
老婆?
什么老婆?谁的老婆?老婆在哪?
他在风中凌乱,脸上是不知所措。
“你怎么来了。”
时尽折身后没来得及跑的怪物被舍赫的声音震碎身体,他双臂撑在窗框上,悠闲的仿佛推窗赏花,没受到影响。
“来接你回去吃饭。”
他不来,舍赫多半会为了多坐一会儿这车待到副本结束。
要是给每个副本里安排一辆列车,时尽折怀疑她能自愿天天泡在副本里。
他表现的太正常,偏对一条巨蛇喊老婆这事充满怪诞气息,看的玩家们傻眼。
想不出形容词,有种灵魂被抽离的感觉,大脑空空,想看却不敢,害怕被攻击,又想多看几眼人和蛇还能发生什么。
“回吗?”
时尽折这几个月没看她用蛇类形态,并不催促,静静欣赏起来。
“你是不是还缩小了身体?”
拿回全部的力量不应该比骸骨墙的骨骼小,舍赫应当有意控制了形态。
“最小。”
果然如此,她现在的呼吸都可以鼓吹出一阵风。
时尽折碰了碰她脸颊旁的鳞片,从另外的视角看去,他像被挤进视觉死角,缺了玻璃的窗框就是他唯一的保护。
极力缩小存在感的玩家不明白,也看不懂时尽折眼里的迷恋是打哪来的,要是他离外面那条巨蛇十万八千里,他还能说一句造物主的杰作,可现在他只有胆寒。
这蛇为什么还不答应回家啊…
快走吧,求求了。
她再不回,他就要回娘胎了。
“好可怕,蛇恐怖,人更恐怖…”
他不小心嘀咕出声。
时尽折听见了,但没搭理。
无所谓别人怎样想,不理解的人只能看见不合理性,他们体会不到感官被奇迹暴击时肾上腺素飙升带来的满足感,灵魂都会被充盈。
啊,他老婆真是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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