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云词晚上没回去。
他跟严跃说了声,严跃因为之前两人关于家教的分歧,没有多说什么,只说“你自己看着办吧”。
这是一句带点冷战性质的话。
云词说“知道了。”
然后电话另一头,严跃也没声了。
父子之间的对抗,寂静又无声。
过了会儿,通话终止,手机里只剩下一阵忙音。
身后,虞寻拉开阳台门挤进来晾裤子,刚好听见这串忙音“今晚不回去”
云词“嗯。”
虞寻“严老师怎么说。”
云词略过他和严跃的聊天内容,也没提严跃反对他做家教的事儿,只说“没说什么,假期,在同学家很正常。”
不正常的是,这个同学刚才抱着自己亲了半天。
“你什么时候洗的,”云词看着那条被他挂起来的运动裤,是刚才虞寻穿的那条,“怎么”
怎么突然洗裤子。
这句话说到一半,他自己就反应过来了。
果然,虞寻把晾衣架挂上去之后,倚着阳台门,歪了下头,反问“你说为什么。”
一段时间不见,这人头发更长了,几乎快落到肩膀那。刚才那条裤子洗掉之后,他随便翻了一条牛仔裤出来,低腰的,整个人靠在那里,神色沾着几分餍足。
云词对着他绮丽的眉眼,恍然想起他对刘家宇说的那句“漂亮”。
虞寻看向他“觉得我太帅,移不开眼”
“没,”云词说,“倒没有觉得你帅。”
虞寻“”
云词说“觉得有点。”他措辞了一下,但找不到更合适的,于是还是说,“漂亮。”
虞寻眉很轻地拧了起来“那不是形容女孩子的么。”
接着,他又松眉,很随意地说,“漂亮就漂亮吧,你喜欢就行。”
说完,云词准备进房间“你不进去”
虞寻“在阳台吹会儿风。”
“”
大冬天吹什么风。
下一刻,虞寻说“冷水澡不太管用。”
“”
嘴有点亲肿的云词一话不说,毫不犹豫地拉开阳台门出去了。
虞寻吹了会儿冷风,一边吹一边刷手机。
他那个家教小屁孩又在问些弱智问题要不再多做一张卷子我刚听说我们年级倒数第一也请家教了,我这个倒数第一不是很危险吗。
虞寻回别浪费卷子,你多做三十张也没用。
他那位年级倒一的学生秒回为什么,量变引起质变,努力造就奇迹,题海战术是拉高分数的最佳手段,这些话都对我不起作用吗。
虞寻顶着几年不变的黑色头像回他一张卷子你能做出一道题就不错了,为了那一道题,还要浪费一张纸,仔细想想是不是不合适。
对面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