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词听着寝室里热闹的抱怨声,洗漱完,随便套了件
毛衣外套,去水房打热水喝,再回来,刚好撞见回寝室的虞寻。
他今天穿了件大衣,版型挺阔,整个人像个行走的衣架,而且因为生病难得戴了口罩,黑色口罩遮挡住他半张脸,露出的眉眼被衬得更加深邃。
云词视线下移,他看见虞寻脖子里还围着那条围巾。
云词移开眼,咬牙低声说“你没别的围巾了么。”
两人隔得有点远。
虞寻没听清“什么。”
“”云词又走上前两步说,“没什么,我说让让。”
云词说完之后,都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虞寻会说“你说让就让”或者“我偏不让你能拿我怎么样”,更大几率,这两句会被他连起来一起说。
但虞寻却什么也没说,往边上移了一步。
好像从上次那通电话开始,虞寻有时候有一些“正常”的瞬间。
两个人之间,变得比以前更“和谐”的同时,也无形有了一点不明显的距离感。
只是在云词经过的时候,虞寻把手里拎着的袋子递给他,声音仍透着点暗哑:“早餐。”
“刚去食堂,”他说,“顺便带的。”
云词抬眼看他。
虞寻在松开手的瞬间,又恢复了一点不正常,隔着口罩都能感觉出口罩下勾着唇,似笑非笑的表情“怎么,以为我这么好心,一大早特意给你带早饭啊”
“虽然我人向来好心,”虞寻等他接过,收回手,手插在大衣口袋里说,“但主要是不想欠你人情。”
合理。
不想欠他人情。
他还不想被他欠。
云词接过那份早饭,正想说“那扯平”。
虞寻“再带一个月,跟你扯平。”
“”
云词怀疑自己是听错了。
“带一个月”
“是不是觉得我人真好,”虞寻几乎想用咏叹调,他抬手勾了下口罩边缘,感慨,“我也觉得。有时候一时的输赢并不重要,真正获胜的关键,是一个人的人品。”
“”
过了会儿,云词说:“你还是生病半死不活说不出话的样子,比较顺眼。”
虞寻发烧这件事很快过去,连嗓子都只是哑了两三天。再之后,寝室生活像往常一样继续着。
唯一的变化,是每天早上定时定点出现在寝室书桌上的早饭。
某天,寝室里人随口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