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寻昭听着被挂断的电话,眉头皱起。
又想到“容瓷”发来的那条消息。
“……就这样吧,再见了,哦,不,再也不见了。”
刚开始他也只是认为,她是不是要离开连北市了。
可是一想到当初她为了留在他身边,下跪磕头这种事都能干出来,如今真的能说离开就离开?
倒是那一句“再也不见了”,让他浮想联翩。
八年前,他对陈美丽说他不会负责,陈美丽气得也是说了类似的负气话,然后就头也不回冲上了大马路。
结果被急驰而过的车子撞成了残疾。
当时他就站在路边,虽然内心从始至终都很平静,但见血的画面,还是刺激着他感官,让他过了这么多年也一直没忘。
渐渐的,他也就担心容瓷也会做傻事。
越想,就越担心。
他觉得,他好像有点承受不住血泊里倒下的人,会是她。
于是大半夜的,他找到她家里来了。
指纹锁的密码已经换了,他打不开门。
拍门没有人应。
电话又被挂断。
谢寻昭挺拔的身形就这么站在门口,随着走廊灯光的熄灭,彻底融入了黑夜中。
离去的脚步声一直没有响起,倒是在这浓稠的夜里,燃起了一点猩红的火光……
乐陶陶家里。
容瓷到的时候,乐陶陶也才刚回来。
她现在还陪她那个师父,大晚上的去废弃老旧楼里面打老鼠。
“你好久都没来住了,今晚怎么想着过来?”
容瓷苦闷着一张脸,把今晚上发生的事情一一和她说了。
乐陶陶听完,也是感慨不已。
不过她也很好奇:“你怎么就被停职了?”
容瓷叹了一声:“别提了,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人栽赃陷害了。”
乐陶陶皱了眉。
思索片刻,她说:“你也不是没有得罪人啊,那个藏在谢寻昭身后的女人,她会不知道你去做了谢寻昭的秘书?她会一直无动于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