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贵开口让那几个婶子先回去,他还有事要和赵家人说。
她们几个再次安慰了一遍吴大花几人,将篮子里的东西拿出来放在炕上,提着篮子就走了。
看着她们出了院子门,赵长贵才开始和他们说话。
“我刚才和有福哥聊了聊,他说警察在你们家里搜了几遍都没有发现线索,附近也找了,还是没有发现问题。”
“具体的冯警官应该告诉过你们了,我就再不重复了。”
“他们离开你家之后还去走访了村民,不过依然是没什么收获。”
“他们知道你们中了迷药,又挨了打,恐怕状况不太好,想让你们多休息休息,就没再来打扰你们。”
“所以他们直接来大队部找我了,让我找机会给你们知会一声。”
“他们还说会继续跟进,但这个贼很狡猾,他们也不能保证一定能抓住他,让你们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赵长贵虽然不想打击这几个人,但该说的还要说。
“最重要的是这件案子的性质与之前不同,他们判断很大可能是你们自己惹的仇家来报复你们的。
因此不会发救济粮,所以你们以后的吃喝拉撒都要自己想办法。”
“这不是要我们的命么,你也知道家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你能不能帮帮我们。”
吴大花上前抓住赵长贵的胳膊,目光中都是乞求,想让他牵线搭桥,让领导重视一下,管管他们。
赵长贵抚下吴大花的手。
“我也没办法,案件的性质摆在这,我能有什么办法。我是村长不错,但也不能徇私舞弊啊。”
“再说了,你们之前不是都看到了么,村里现在根本没有多余的粮食。”
“可是,现在家里一个子都没有,我大孙子还要做手术,我们该怎么办?”
吴大花开始哭,试图让赵长贵心软。
可她也不想想,她以前在村里嚣张跋扈的样子早已在人们心里根深蒂固。
现在装可怜的样子真有种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感觉,一看就让人觉得没安好心。
赵唯一捕捉到村长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诧,接着就是不可思议和幸灾乐祸。
显然,村长的表情管理是到位的,没叫其他人察觉,而且很快就调整好了表情。
赵长贵一脸的无可奈何。
“婶子,不是我不帮你,是我们得按规矩办事啊。你也知道张昌华的脾气,我哪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小动作。”
“你家小儿子和大姑娘在镇上不是都有工作吗,你可以让他们预支工资救救急啊。
你的亲家还是木材厂的部长,总不会见死不救吧。”
“不过话说到这,怎么这么久都没见过你家梅子回来,上次厨房出事就没见到她。”
吴大花不吭声了,她难道不知道出事找自己有能耐的姑娘吗?她那是找不着。
之前就去厂子里问过,她同事说她们两口子去了隔壁永宁县做交流,要一个月呢,过年的时候才能回来。
厨房被偷的时候家里还另外的积蓄,压根不着急,就想等着她来了再说,谁知道又出了这事。
他说的好听,让亲家救救急,她也知道啊,但现在她家是真穷。
俗话说得好,救急不救穷,亲家再有钱怎么可能填他们这个无底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