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身闯皇宫,行同谋反,这一点镇芒王可会不知?
可现在被屠刀加身的,是自己唯一的儿子啊。。。。。什么君臣纲常能比自己的血脉重要。
“镇芒王。。。。你让本皇很失望。。。。。。”
血皇对镇芒王的到来看起来并不意外。
“你可知,你刚才犯下了何等重罪?”
血皇面带愠色,显然已经非常不满。
“吾皇!”
镇芒王跪地,声音有些颤抖:
“吾皇可知,老臣只有这一个儿子?吾皇可知,用十二名天衍者探查神魂,和判他死刑有何异?老臣请问吾皇,我儿有何罪?只因为您的血珀追魂针失效,没能杀死他?这样一个理由,何以服众?”
是啊,血皇对夏凌动手,如果说硬要找一个理由。就是他对血珀追魂针免疫,无法锁定他的神魂。
但如果因为怀疑,就要直接废掉这样一个重臣之子,恐怕却是难以服众。血皇暂时似乎也找不到更好的借口,没有说话。
“因为您的怀疑,便要直接对老臣的独子,您的准女婿出手,您让老臣情何以堪?老臣一生,对吾皇对吾族忠心耿耿。切不说什么功劳,但苦劳总有的吧?莫非吾皇真的要给老臣一个白发人送黑发人,或者剩下一个傻子的结局?”
镇芒王已经站起身来,声声质问着血皇。同时,手上已经多了一条细长精美的金片。
那是免死金书,本人以及直系三代血亲无论犯了何罪,都可免死三次。三代之后变成一次。此免死金书,只有对军功赫赫,对血魔族居功至伟,记入史册的人才能得到。整个朝堂,除了镇芒王之外,另外只有两枚。而那两枚的所有者,早已战死了。。。。。
“老臣愿用一身军功和世袭爵位,换我儿平安。若吾皇仍不放心,老臣愿交出兵权,并自入牢笼在府上幽居至死!“
血皇望着那块免死金书,眼神柔和了下来,陷入了沉思。
实际上,抛开夏凌神魂的诡异不谈。他是非常欣赏这个年轻人的,否则也不会将自己最喜爱的女儿下嫁于他。但是帝王的眼中,容不得沙子。一个如此天资,又身份敏感的人,脱离了掌控,并且有着他都不知晓的秘密,他是不能容忍的。虽然他仅仅是怀疑,的确没有对夏凌动手的理由。他也知道,天衍者下手后,基本不死也废了。。。。
他也确不能无视镇芒王的赫赫战功,也并不怀疑他对自己的忠心。此事如果闹大,镇芒王在朝堂的影响力也令他有些忌惮,更何况镇芒王是一方诸侯,手握重兵。如果真的逼急了,他来个拥兵自立也不是做不到。甚至以此事为理由,拉拢众多盟友也不是做不到。
因为此事,的确是他有些理亏。
但如果轻易放了这对父子,他作为帝王的颜面何存?而且如今大战在即,如果缺少了镇芒王这样久经沙场的老将,一时还真没有人能替代。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自己真的要以这样莫须有的罪名,坚持对夏凌动手吗?
“唉。。。。。”
血皇轻叹了一口气,看着一脸决绝的镇芒王。
“你为我族开疆拓土,立下汗马功劳,对本皇忠心耿耿,本皇岂会不知。但此子,实在太过诡异,又与你为父子。这个秘密不解开,本皇实在是怕啊。。。。本皇怕,他是下一个鱼乾!“
听到这个名字,镇芒王和夏凌都是一怔!
鱼乾,很早就在永恒宇宙潜伏,这和鱼乾有什么关系?下一个鱼乾,什么意思?而夏凌更是想不到,在血皇眼里,邪魔居然是反派?这到底怎么回事?
“吾皇,鱼乾乃我族之英雄。忍辱负重在永恒潜伏,搜集情报发展帮手。为何听吾皇之意,对他颇为忌惮?”
镇芒王也懵了,为什么要拿鱼乾和自己的儿子类比。
“那都是你们以为的,罢了。。。。。。如今的鱼乾,根本就不再受本皇控制,实际上早有异心了。我之所以忌惮,就是因为他独一无二的分魂之术,那已经接近真正的永生了。。。。。。永恒出动诸多高手集中全力也无法杀死他。你认为我等就能杀死他吗?这种人,一旦有了异心,甚至投降永恒倒戈相向。谁能制他?”
“可鱼乾,不是那种人。。。。。他不会投降的!”
镇芒王试图为鱼乾辩解,既然血皇拿鱼乾做比,那么为他辩解就等于为自己的儿子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