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谨行问了温书意的主治医师,她因为头部受到撞击,所以导致的昏迷。头部受伤最是复杂,医生做了完备的检查,现在看是没什么问题,但具体还要等病人醒来的情况。整整两天,温书意都没有醒过来,她身体虚弱,医生让他也要做好心理准备,这样下去,孩子不一定能保得住。霍谨行坐在床边,他的伤口都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温书意的外伤也已经都没什么问题,只是……门在这时候被推开,江鸢知道温书意出事,请假飞回来,要不是裴宴说漏嘴,她都不知道温书意差点没命了。“霍谨行,你跟书意结婚,就是这么照顾她的?”江鸢看见温书意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样子,心痛的无以复加,她抿着唇,身后的裴宴这时候追上来,看她一进来居然直接对霍谨行发脾气。“你对行哥发脾气干什么,又不是他的错?”江鸢冷哼一声:“不是你的错?霍谨行,我知道你跟书意结婚,只是想找一个听话的对象,但你扪心自问,书意对你不够好,她是个人,不是个工具,你们霍家人瞧不起她,你在中间做了什么?”“她还怀着孕,结果发生这样的事情,要是她真的出了意外,你难道不会良心不安吗?”江鸢是真心疼温书意,在温家的时候被冷落,嫁给了霍谨行,原以为霍谨行能护着她多少,可结果呢?一个男人不爱你,除了霍谨行的地位,是可以帮她一些东西,可是从情感上,霍谨行帮了她什么了?他的冷漠就是最伤人的利刃。江鸢看着霍谨行,眼睛微红,后者从始至终一言不发,许久,江鸢吸了吸鼻子:“算了,你对她没有感情,我都知道,你们各取所需,所以书意如今这样,跟你没有关系。”“对不起,是我刚才一时冲动,”江鸢过来温书意这边,冷冷看着霍谨行道,“霍总日理万机,还在这里照顾书意,我应该谢谢你才是。”霍谨行这才出声,“江小姐,书意还是我太太,我照顾她是理所当然的。”江鸢没说话,只是心疼看着温书意,脸上都被树叶擦伤了,额头上包着纱布,看起来真的脆弱,像是下一秒就要碎掉了。霍谨行倒也给江鸢一点时间,男人出去病房,到外面透透气。“李三那边找到没有?”裴宴:“当时都派了警犬,那么多人去找,结果居然还是被李三给溜掉了。这人有点心思,我们找只找到他的衣服,猎犬没了他的气味,后面就追踪不到了,山下有人把守,他如果逃了,应该就是走的水路。”霍谨行皱眉:“一定把人给找到。”这种人如果放虎归山,想必后患无穷。裴宴点头:“警局那边一直都在调查,我联系了贵哥,他也让人盯着,李三老家,他租的房子,他可能去的地方都让人守着,只要他出现,立刻抓住。他现在应该不敢露面,不过早晚的事。”裴宴看着霍谨行,男人这两天很明显憔悴不少:“行哥,你是不是担心温书意啊?她没事吧?”“这次的事情确实吓人,温书意也是够倒霉的,出个门结果被坏人给盯上。”霍谨行脸色微沉,不知道在想什么,裴宴看了眼男人脸色,道:“温书意不是温国鸣亲生女儿这件事情,现在圈内没有不知道的,对她的声音挺多的,有同情的,又不屑的,还有嘲讽的,加上这次的事情,大家都在传,说温书意已经出事了……就传的挺难听的,还说这次事情过后,温书意一定会被霍家扫地出门。”“没有的事,再遇到有人说,你出个声。”霍谨行眉头一皱:“她身世的事情,封不住那些人的嘴,但是这次的事情,如果有人再说什么,那就是造谣,告诉对方,如果再传谣,我会准备律师。”裴宴点头:“行。”说完,裴宴又看了眼霍谨行:“行哥,其实我觉得,你还是挺护着温书意的,刚才江鸢那么说,你怎么不给自己说两句。”“没必要。”他向来懒得解释。对温书意,别人怎么样他不说,但他自己,觉得还是问心无愧。只是这次的事情,是他考虑不周,等温书意醒来,之后还是给她安排一个保镖,负责她的出行跟安全。霍谨行没在外面多待,回去病房,江鸢看温书意的样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裴宴看着心都揪起来了,江鸢在他面前一直挺男人的,但对温书意感情没话说。他走上前:“就是昏迷了,生命体征又没问题,你给她哭丧呢?”“呸呸呸!”江鸢抬头狠狠瞪了裴宴一眼:“说什么呢你!”裴宴连忙假装扇了扇自己的嘴,“我胡说八道,温书意肯定马上就能醒过来。”裴宴看江鸢担心的不行的样子,他抿了下唇:“你要实在放心不下,剧组那边我去说,等温书意醒了你再回去。”江鸢:“……”她倒是想留在这里照顾温书意,但剧组那边她只请了一天,要是因为自己耽误剧组进度,那是要赔钱的。裴宴是在剧组说话有分量,毕竟是投资人,但是她不想让他帮忙。她看着霍谨行:“霍先生,要是书意醒了,麻烦告诉我一声。”男人答应:“好。”江鸢看着温书意,又是心疼又是不舍,最后裴宴提醒她:“你再不走赶不上飞机了,有行哥在,温书意不会有事的。”江鸢吐了一口气,到底是转身走了。病房安静,霍谨行看着病床上像是睡着了的女人,无奈轻轻叹了口气。霍谨行伸出手,帮温书意理了理被江鸢刚才弄乱的头发,下一秒,病房又来人。池轻云提着花进来,看着霍谨行的动作,女人微愣了一下。男人收回手,俊美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池轻云站住门口,勾唇出声:“霍先生,知道你住院,希望没有打扰到你,你伤口没事了吧?”男人没说话,池轻云尴尬了一瞬,提着花又过来,目光这才落在了温书意脸上:“温小姐还在昏迷中,霍先生,我听说有人撞到脑袋,结果就成了植物人,温小姐不会那么倒霉,一直醒不过来吧?”“池小姐是来关心的,还是来落井下石的?”男人出声,丝毫没有温度,池轻云将花放在床头,勾着唇看着霍谨行:“我来是有话想跟霍先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