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图还来不及说些什么,虞昭已乘风而起,只余下一抹制香时沾染的残香。
花图愣愣地站在原地,黯然神伤,喃喃低语。
“再见,虞昭。”
这时,绿嘴大鸟很没有眼力见地跳到花图面前,仰着脑袋,左看看,右看看。
“花老大,你哭了?”
“真哭了?”
“别哭了,人都走远了。”
花图恼羞成怒:“今天我不把你的屁股毛拔光,我就不叫花图!”
绿嘴大鸟怪叫一声,扑棱扑棱直往上飞。
花图用力磨了磨牙,迅猛扑去,霎时间,黑红色的羽毛伴随着惨叫声漫天飘扬。
……
太白书院。
卫英看着今日第四次从面前经过的季寒舟,终于忍不住叫住他,“季道友可是找我有事?”
季寒舟肃着一张脸,淡淡吐出两个字,“并无。”
卫英一脸怀疑。
天剑门弟子暂居的住所附近就有一个练功场,季寒舟不在那里练剑,怎么天天往她眼皮子底下晃荡?
她倒也没往其他方面想,只是觉得季寒舟的行为颇为古怪,与季寒舟的高冷外表十分不符。
季寒舟目不斜视的从卫英身边走过。
卫英看着他的背影,开始自我怀疑的时候,季寒舟突然停下,又转身走了回来。
“卫道友……”
卫英精神一振。
来了,来了。
终于来了。
“你刚回书院时曾说五行道宗的虞昭师姐会来太白书院做客,可否属实?”
“啊?”
卫英不料季寒舟会提出这个问题,眼神呆滞。
季寒舟眉头一紧,“是假的?”
“当然不是。”卫英回过神来,有些好笑地看着季寒舟,“虞昭师姐亲口告诉我,她会来太白书院做客,绝非虚言。”
她就说天剑门的其他弟子在进行交流切磋后都回去了,季寒舟为什么还留在太白书院,敢情是冲着虞昭师姐来的。
季寒舟淡淡颔首,道了一句多谢告知,从容离开。
等他回到自己居住的房间号,脸上的从容顿时消失,薄唇紧抿,眼尾高挑,透露出不安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