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兰芳的遗书声情并茂、字字泣血。
控诉乔晚心肠太狠,不肯给她和她妈活路!
因为这封信,舆论趋势瞬间一边倒。所有人都在指责乔晚,说她不该把人逼到绝境。
魏佳宁一边假惺惺地拉偏架,一边暗戳戳地拱火道:“你们别怪乔晚,这种事她也不想的!”
“不怪她怪谁?都是乡里乡亲的,就该得饶人处且饶人。人兰芳都跪下求她了,她还不肯原谅她。如果兰芳死了,她就是罪魁祸首!”
“没错,要不是她做得太绝,兰芳至于跳河吗?”
“我就说她毒蝎心肠吧,你们还不信。你看看,这么活生生的一个人就被她给逼死了!”
所有人都在指责乔晚,似乎没有人记得她才是最初的受害者。
乔晚早知她们会道德绑架她,可她做梦也没想到,魏佳宁会恶毒到这种份上。
为了不被牵连,她竟然唆使林兰芳自杀!
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在她眼里不过是她脱身的工具而已。
要论心肠歹毒,她怎么能比得上她!
乔晚环视了一下愤怒的人群,冷静地问道:“宁宁,你确定这遗书是兰芳写的吗?”
魏佳宁目光闪烁,讪笑道:“怎么啦乔晚,你是在怀疑什么吗?这封信是刚刚我去兰芳家找她,在她房间发现的。应该不会有假吧!”
魏佳宁话音刚落,有人就义愤填膺地说道:“到了这时候你还在怀疑遗书的真假,乔晚,你还是不是人啊?”
一石激起千层浪,刚刚安静了一点的人群又再次愤怒起来。
“乔晚,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人都死了,你还在为自己推脱!”
这两天天干,玉米地里需要浇水,所以一部分人就被分流到了玉米地里干活。
因为负责水库的统筹和记账工作,所以乔晚每天都必须到水库来报道。
好巧不巧的,和她关系好的今天都不在场。就连秦川也一大早就去了玉米地,是以此刻竟没有一个人帮她说话。
“你们口口声声说我逼死了林兰芳,那我问问你们,当初你们污蔑我的时候,我是不是也该去跳河?”乔晚冷冷地注视着众人,扬声问道,
“明明是她们母女自己做错了事,却把责任推给受害者。我要是这样道德绑架你们,你们是会反省自己呢?还是觉得我活该呢?”
方才还躁动的人群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乔晚说得没错,既然李玉娥做错事了就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林兰芳道德绑架不成就寻死觅活,这不是耍无赖吗!”
就在这时,山垭口突然传来了一道熟悉的男声,
“如果人人都像她这样,那以后做了坏事的人是不是只要闹一闹自杀,就不用受到惩罚了?”
乔晚回头一看:“大堂哥,你怎么回来了?”
来人叫林援朝,是林国强的大儿子。高中毕业后就进了县里的一家纺织厂做工,平日里很少回来。
“我再不回来,你都要被人给欺负死了!”
林援朝接过乔晚手中的遗书迅速地浏览了一遍,目光落在了魏佳宁的身上。
“这字确实是林兰芳的没错。可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林兰芳连小学都没毕业吧!就凭她的文化水平,写得出这样声情并茂的遗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