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很疲惫,但是陆夏也不敢睡了,再睡晚上她就得失眠了。
没有夜生活的八零年代,她还失眠的话,得多痛苦啊。
陆夏打了个激灵,起身,一步踏了出门。
虽然喜欢看老年代的温馨家里长短,但是那样艰苦的生活环境,陆夏还是很不喜欢的。
然而这样的环境现在就出现在自已的面前,眼前的一幕就像是老旧电影走进现实。
院子不大,院门是几块木板打的木门,房子很老旧了,明显是修修补补过了几十年的老房子。但院子里空落落的,没有养鸡也没有养猪,所以还算是干净。
院子里有一棵光秃秃的树。
因为这边挖煤的多,几乎每天都会有拖拉机拖着煤炭经过,到处都有煤灰覆盖,总之想象中的新鲜空气并不存在,反而是一种荒芜的寂静感。
相比较其他家,李家还算是比较好的,墙上敷了石灰。
估计是应付结婚翻新了一下,贴着的喜字都还没弄掉。
房子是四四方方的,就四个房间,最大的房间她住着。除了堂屋之外,还有两个单独房间,一个是他弟弟的,一个是他现在住的客人房。
她屋子里的家具都很有年代感,但是看起来还是新的,是因为他们结婚准备的,梳妆台,衣柜样样都有。
陆夏走了过去,看向镜子中的人。
惊讶的发现这个人和自已长得一模一样,但是她眉宇中那种我见犹怜的气质,是她没有的。
镜子中的女人很长的头发,脸色苍白,如果不是长得好看,跟贞子没有什么区别。
厨房搭建在外面,这村里大家不是烧柴就是烧煤,也不像是北方的铁锅灶,就是一个小煤炉。
上面敷了煤炭,一进去就感觉呛鼻。
还别说,虽然呛人,但是这年代煤炭可是稀罕货。
一般人家根本烧不起。
一旁的锅里面还放着几个已经凉了的馒头,她看了一眼,虽然馒头味道不错,但是总不能一天都吃馒头吧。
陆夏在厨房逛了一圈,才发现家里居然什么都没有。
她倒是记起来了,煤场是有人做饭的,李寂常年忙,基本都不怎么回家,饭也是在那边吃的。
如果不是因为她,他根本不会回来。
之前也是李寂从煤场送饭过来。
但有时候他太忙,难免麻烦,所以就去买了不少馒头,起码在他没能送饭回来的时候原主能不被饿着。
妈呀,这何止是负担啊。
这简直就是巨婴。
这个年代,这个人设,换做别人家,早就被赶出门了。
她一个咸鱼都看不下去了。
为了以后能够理所应当继承李寂的财产,陆夏认为,起码在他活着的这段时间,她要对他好一点才对!
好在陆夏也是个地道的南方人,小时候家里也是烧过煤火的。
她拿起一旁的火钳将煤火上的煤炭戳开,又拿起旁边烧的焦黑的提壶打了水,放炉子上烧。
洗个热水澡再出门买点菜,晚上做顿饭,起码得跟便宜丈夫表明一下自已日后会改变的态度。
让他不那么反感自已。
也不求恩恩爱爱,相敬为宾便行。
烧水的时间,她又将厨房打扫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