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波啊,这波属于是误伤友军。
我暂且将过多的信息量消化两秒,比钟意更委屈:“你偷偷做功课不告诉我!什么时候的事?”
“去、去年春假……?”
哦,我们第一次之前。
……原来那已经是做过功课的水准了吗!
大概我想说的话已经写在脸上,钟意托腮埋怨道:“但搜出来的东西都好奇怪,除了p●rnhub、xv●ieo,就是那些明显为了卖药卖课乱写的指南——想也知道‘让女伴高潮的13个小诀窍’怎么可能有用,先不说每个人都有差别,就算是同一个人,身体状态和心情也会变化……”
“所以我才觉得把那种东西当成教材的人很奇怪啦,又不是在故意找你们的茬。话说回来,一群射完就跟断气一样的家伙还以为没人比他们更懂女性高潮,笑死,不会真有人信吧?”
我的白眼向上翻了一整个抛物线,落在陶决两眼之间。
事到如今,智商是他身上我唯一不会怀疑的东西。他应该还没蠢到……
……不,他蠢到了。
那瞳孔地震的表情是认真的吗?!
他甚至试图为自己辩护:“我当然知道不可信!但又没有别的参考——”
我:“就直接问啊。”
钟意:“就直接问啊。”
陶决:“——就直接问啊?!”
就直接问了。
“……对准了吗?……力度呢?”
“对准了,力度还行,水温凑合,会推荐给朋友,今天就不办卡了谢谢。”
重新响起的嗡鸣声中,我努力挤出的社交专用营业微笑被陶决视为嬉皮笑脸,膝盖内侧挨了一下敲:“部位都不对,把谁当洗头师傅呢,专心点。”
毕竟还要操作小玩具,他分出一只手来敲我膝盖,就没法继续固定住我的腿。
我向后缩的动作于是明显至极。
视频内外同时出声:“疼?”
“非要说倒也不至于……反正、你知道的,润滑不到位的时候摩擦感就是会很生硬嘛,一开始这样是正常——”
“……but you promised me。”
话到一半被打断,却不是惯犯陶决,而是少有前科的钟意。
见我不回答,他换成中文又说一遍:“你答应过我的。”
我答应过他的。
我们在视频两端对望,穿过不属于他的身体和失真的像素,回到十二年级春假,回到那一趟终点站是这座城市、这栋房子、这张床的短途旅行,回到我们初次真正触摸到彼此的夜里。
在那里——在混乱的语言、微热的体液、无数个确认般的吻之外,确实曾交换过别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