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阿兄出事了吗?
黎清欢心中忐忑不安,只觉得心快跳出了嗓子眼儿,两个人一路去了后门。
她瞟了一眼四周,这地方她平常基本不来,更何况这件离后院这般近的屋子,素来都是空旷的,偶尔才会拿来装些杂物。
厉俞泽在门口停下,黎清欢心中确信,这世上谁迫害自己,厉俞泽也决计不会。
她上前一步,随着厉俞泽推开的门看了过去。
厉俞泽似乎对于她的信任十分欣喜,不过很快便将这点儿心思给压了下去。
“出来吧,我已经把她带过来了。”
黎清欢闻言眉头一蹙,警惕的看着漆黑一片的空房。
忽而只听到一阵仓促的脚步声,黎清欢猛然回过头去。
只见一个女子披着漆黑的斗篷,猛然跪在了她的面前,将头上的斗篷掀开,露出了那张已经哭成泪人的脸。
黎清欢仔细看了看,发现借着月光在这漆黑的屋子里根本看不清任何东西。
她只能试探性的开口问道:“你……是何人?为何会有这只笛子?”
“小姐!不好了,夫人少爷他们都染了重病,人快不行了,求小姐快想想办法救救他们吧!”
黎清欢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恍惚间猛然抓住了那女子的肩膀,仿佛要将她捏碎一般,声音焦急的质问道:
“你说什么!我母亲阿兄如何?!”
黎清欢从库房离开,强撑着身子和虚浮的脚步回了偏房。
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如坠冰窟。
如今俨然已经丑时了,该睡的人早就睡了。
回想着刚刚厉俞泽带着自己去见的那个丫鬟,名唤春梨。
正是她阿兄原本的丫鬟,后来丞相府被判流放,原本春梨可以被放回家去。
但她选择跟着黎家一家侍候。
也算得上忠心耿耿。
只不过这次黎家一家途径柳州那种苦寒之地,如今正巧那里疫病四起,她的家人也都因为路过得了病。
就连自家几个叔伯婶婶都因为疫病没撑住,去了。
而母亲也因为这个疫病,以至于如今身子越发虚弱。
若是时间久了不得解法,只怕人一定撑不住。
黎清欢无力的噗通一声跪坐的地上,她面色苍白,额头上不少了冷汗噙出,也不知究竟是身上的疲累,还是心上的磋磨。
她只觉得,现实的一切要将她击垮。
可她不能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