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的气质,即便到了现代,依旧刻在骨子里,在人群中亮眼得紧。
说是来探望病人,他却两手空空,生怕别人不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等高宴走近,温沅摁了电梯键。
两人并排站着,没有说话,但外形和穿着过度耀眼的人站在一起,难免不引人注目。
温沅尽量忽视掉那些眼光,直视前方,没给高宴半点眼神。
到达楼层,两人一前一后走向病房。
病房门开着,刚进门,恰好时逾白举着勺子,温柔地哄姬星遥:“再吃一点。”
“不吃了。”姬星遥摇头:“想吐。”
时逾白慌了,他急忙放下手中的碗:“我扶你去洗手间。”
“咳咳。”
温沅咳了几声,病床边的两人同时抬头。
时逾白一眼看到了温沅身后的陌生男人。
男人之间也有敏锐的第六感,这个男人给了时逾白很强的压迫感。
他是谁?
姬星遥第一眼看见高宴,吓得几乎差点从床上蹦起来。
“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住院了,我来看看你。”高宴从时逾白身上收回视线,看向姬星遥。
姬星遥警惕地问:“你听谁说的?”
高宴没有回答,他没必要解释给外人听。
这个外人,当然指时逾白。
“坐吧。”温沅说。
人已经来了,干站着不是事。
高宴没动,他走到病床另一侧,从怀里拿出一个锦囊。
“星遥,这是高僧开过光的平安符,拍戏时戴着,能保平安。”
啊,姬星遥被这温馨的转变突然搞得不上不下。
住院的病人,送吃的、送花的,甚至送钱的,都不罕见,她头一次见到送平安符的。
她接过锦囊,打开,发现里面除了平安符外,还有一块平安玉扣。
质感温润,水头极佳。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姬星遥尽量让自已发出声音,奈何嗓子不给力,高宴甚至没听清她的话。
不过她拒绝的动作很明显,在场的人都看得分明。
“大师开光时,念的是你的名字,这块玉只能保你平安,于其他人来说,一文不值。”高宴摆出了一套说辞。
姬星遥觉得高宴一个古人可能不知道,这种玉在拍卖市场上多么畅销。
现代人可不管大师开光前念了谁的名字,只要物有所值,有的是人竞拍。
当着时逾白的面,姬星遥不想与高宴拉拉扯扯,只能勉为其难的收下。
礼送出去了,高宴这才听了温沅的话,在待客沙发上坐下。
时逾白朝沙发看去,恰好高宴抬头,也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