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听雨在得知自已被人下了药后,惊得连自已还在他怀里都忘了。
她甚至因为惊恐而贴着他的胸膛,仰着头看他。
“你是说,我被人下药了,你带了我去医院?”
“嗯,先去了医院,检查结果是安眠药。”
还有一些不太好的成分,祁时风没说,怕吓到她。
他低垂眉眼,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她腰间的软肉。
很奇怪,他们鲜少有这么心平气和说话的时刻。
甚至因为姿势,显得有几分温情脉脉的。
许听雨却依然被吓到了,追问他,“怎么会?”
她以为是自已昨天又是录节目,又是去当替身的,体力透支到了极限,才会在祁野的车上睡着。
竟然是被人下药了吗?
她什么都没察觉。
祁时风见她小脸发白,紧紧依偎着自已,因她最近的反常所带来的烦躁也消散了几分。
“你该问自已。”
都接触了什么人,吃了什么东西。
可这声音太过冷淡,冰得许听雨回过神来。
意识到自已攀着他的肩缩在他怀里,她登时朝后退去。
“我、我会弄清楚的。”
“但是,这也不是你带我回来,还对我这样的理由。”
“我们已经在谈离婚了,有些事情就不该再做。”
她裹在被子里,雪肌香肩若隐若现,遍布暧昧的红痕,惹人遐想。
只是这嫣红的唇一张,说出来的,都是不中听的话。
祁时风眼前又闪过那碎了一地的离婚协议,堪堪才压下的怒火又重新冒头。
“许听雨,弄清楚你的身份。”
“这婚,就是要离,你也没资格先签字。”
这话说得真是奇怪。
一份双方签字才生效的协议,一份双方都没有异议的协议,顺序还重要吗?
许听雨重新看向他,从薄凉的唇,一直看到盛着寒意的眸子。
心也一寸寸变得荒芜。
“你总说我没资格,那就没资格好了。”
“还请祁总亲自起草协议,我等着就是。”
她说完,已经翻身下床,再不给他轻贱自已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