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的氛围被骤然打破,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无措。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不得不走了过去,在他面前半米远的地方站定,目光也不落在他身上。
只长睫轻扇,低垂眉眼,略带僵硬地问他,“你有事要跟我说吗?”
是不是上次刘宁说的离婚的事情?
说起来也奇怪。
那次冲突之后,刘宁竟然再也没来找过她麻烦,祁时风也没提过这件事。
难道就这么过去了?
还是说,不过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
祁时风见她束手束脚地站在自已面前,眼神也不知道在乱看什么,有些莫名地烦躁。
下一秒,他便直接将人拉进了怀里,安置在腿上。
随后,低头在她身上轻嗅了一口,闻到了淡淡的花香,“在外面洗过澡了?”
语气淡淡,情绪难辨。
许听雨却有些说不出的心慌,下意识解释道:“我去舞蹈室跳了会儿舞,出汗了,就洗过澡回来的。”
说完了,自已又有些懊恼。
她着急解释什么?
害怕他误会自已在外面有情况还是怎么样?
他也在外面洗过澡,不也从没给过解释吗?
她正后悔解释时,唇上突然一痛。
是祁时风不轻不重地咬了她一口。
“你在心虚。”
他放开她,黑眸静静地凝视着她。
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那里面有什么欲望。
可坐在他腿上的许听雨知道。
她感受到他的情动,终于将视线落回了他的身上。
他们朝夕相处了三年,她自认也对他有些了解。
可这一刻,依然分辨不出他是不是在生气。
男人见她只呆呆地看着自已,原本在她腰上轻抚的手突然加重了力道。
她原本就练舞练到腰酸,被这么掐一把,立马酸到惊呼了一声。
男人眉眼深邃矜贵,透着上位者的气场,“坐在我怀里,在想什么?”
她终于从这句话里,分辨出他在要她哄他。
她在外面洗了澡,是跳舞,还是别的什么,对他都没那么重要。
他更在意的是,这段时间心照不宣的冷战之后,他仍旧要她先放低姿态。
许听雨压住心底泛起的酸涩,朝他妩媚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