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已近而立之年的向阳回忆道。“每年桃花开的时候,我就会想起一个人,她曾经很喜欢我,虽然我很喜欢她,但我不想让她知道,因为我明白得不到的东西是最好的,当你不再拥有,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令自己不要忘记。”今夜无眠。等第二天中午向阳揉着惺忪的睡眼挣扎着爬起来的时候,发现已经快要一点钟了。杨海跟庆祝仁给他发信息说早就走了,迷迷糊糊的向阳穿好衣服就出了包间去前台买单。“多少钱,昨晚跟我一起来的两个人也一起结了。”“先生,您稍等一下。”向阳没说什么,胳膊趴在前台上静静地等着结账。“先生,这边一共消费23658元,这是您的账单,您核对一下。”听到这个数字向阳心里咯噔一下,然后拿起账单看了一下,结果是气的哭笑不得。庆祝仁这个老登居然点了双份的套餐,这老家伙真是急了,居然玩一龙戏二凤的戏份,把向阳的下巴都惊掉了。就在这时候,张玉蓉的电话到了。“什么事?”“李建国到上京了,他想跟你见面。”“行啊,你让他等等,晚上你安排个地方吧,还有一件事,他们不是把事情弄砸了么?去找齐光头将功补过。”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即传来了张玉蓉坚定的回复声。“好的,老板。”挂断电话以后向阳眼中冷光一闪,张玉蓉应该明白他嘴里的他们说的是谁,这趟野山的侉子四人组把事办砸了。他可是全程通过猫眼看着的,说实话当时恨不得出来拿凳子敲死那个李十炮。所以没有追究他们的责任已经不错了,向阳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想要拿钱就踏马要办事。而知道当年直播杀人事件的知情人现在除了肖丽就剩下齐开山了,虽然都说他已经重度中风没办法说话。但是比起他现在的样子,向阳更希望他安安静静的躺在棺材里,毕竟只有死人才不会泄露秘密。此时正藏匿在野山中小别墅里的侉子四人组都愁眉苦脸的坐那里抽烟。事情被办砸了,这也就代表着到手的票子没了,而且还非常影响他们的口碑。要知道这些年已经有很多弟兄坚持不下去外出谋生了,现在山上只剩下三十多号人了,而且都是些年轻时纵欲过度,现在落得一身病的老弱病残。王虎为人仗义,这么多年来都是他拿出积蓄接济这些老兄弟们,给他们维持着基本的生活水平。上次从向阳那里拿到的600万,已经被他全部花完了,倒不是拿去挥霍了,主要是老兄弟们住的房子都年久失修。过去没钱修缮也就罢了,现在有了钱,他做不到自己吃香的喝辣的兄弟们住狗棚子的事出来。“虎哥,这次是俺的错,俺发誓以后绝对不敢了,你就大人有大量别跟俺计较了。”对于李十炮的主动认怂,王虎感觉腻味的不行,这不是他第一次犯错了,以前甚至还把兄弟给害死了,所以他根本懒得搭理他。“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那天我拦着你,你踏马的非要把我们都害死!”康麻子是最气的,他那天都差点把这个见色起意的玩意给攮死算了。就在几个人愁眉苦脸的时候,王虎用来联系张玉蓉的特殊电话响了起来,他赶紧跟抓住手机接了起来。“喂,蓉姐,是不是老板有什么指示了?”“嗯,去天青疗养院,把一个齐开山的光头做掉。”王虎知道这是将功补过的大好机会,头就跟小鸡啄米一样疯狂的点了起来。“没问题,蓉姐,这次绝对不会有任何差错!”“这样最好,事成以后钱会按时送到野山,还是老地方,老三烟酒店。电话才刚挂掉,康麻子的头就凑了过来,平日里面无表情的脸这会也带上了一丝紧张。“怎么回事虎哥?是不是上面又有活要干了?”“嗯,天青疗养院,齐开山,这次我亲自过去。”听到齐开山的名字李十炮一愣,因为他知道这个人,过去还打过交道,而且王虎这帮子人也认识,只不过不知道名字罢了。于是他赶紧出声对着几人说道:“等等,齐开山?老大你确定你没有听错这个名字?”面对李十炮的质疑王虎满脸不悦,事情本来就是被这个麻瓜搞砸的,现在又在这咋咋呼呼的,因此他很不耐烦的回答道:“老子还没聋,整天咋咋呼呼的不成个人形,踏马的你有话快说有屁就放,在这打什么哑炮?”“哎呀!虎哥,你知道齐开山是谁吗?”“我知道个屁,你踏马的不说就滚,叽叽歪歪的不知道干什么。”“齐开山就是和尚啊,虎哥,和尚你不认识吗?”这话一说出来不光是王虎,就连旁边的康麻子跟张狗儿都站了起来。“十炮!你说什么?你确定?”“当然确定了,俺看过和尚身份证,大名就叫齐开山,那会我还羡慕他来着,有身份证不用像俺们一样活在地沟里见不得光。”这下子几人范了难,和尚也就是齐开山,过去跟他们野山上的人很熟悉,甚至说玩的非常投缘。也就是近几年来严打了双方为了避嫌才不来往了,如今张玉蓉让他们做掉曾经的朋友。让这些从来都是义气当先的汉子不知道该怎么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气氛。十几分钟以后,烟雾缭绕的房间里,王虎几人蔫在那里,没有人愿意开口说话。这是一个经典的电车问题,左边是野山几十号失去生活来源的哥们,右边是曾经在一起走过一段路的兄弟。这根本就没法选,作为一伙人中的老大,王虎想了很久,还是决定硬着头皮干,没想到他的话还没说出口,康麻子先开口了。“虎哥,我看这事还是我来吧,我跟和尚不熟,你们动手不方便,明天我去一趟天青疗养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