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时航寒着一张脸,沉声吐出一个字:“滚。”
杜槐满脸火大的瞪着眼前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男人,正打算嚣张的放几句狠话,就听见了傅妍心对他的称呼。
时航?
结合这张帅的人神共愤的脸,和矜贵迫人的强大气场。
他脑子里不由冒出一个名字。
厉家的掌权人,傅妍心的前未婚夫。。。不就叫厉时航?
杜槐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吓得俩腿一软,要不是手扶着桌子,能当场滚到桌底下去。
“我这就滚,这就滚。。。”
他讪笑着一边点头哈腰一边往外冲。
生怕那个可怕的男人,会反悔将他留下来。
可心里又不由犯起了嘀咕:这两家不都解除婚约了?厉总怎么看起来还对这傅小姐照顾有加的样子?
不会旧情复燃了吧?
那他刚刚肖想傅妍心的事……
想到这儿,杜槐脸一白,跑得更快了。
“时航,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傅妍心小心翼翼的拽着他的袖子,水盈盈的美眸里盛满了依赖。
或许是这段时间以来,遭受的冷遇让她再没了之前的矜傲贵气,反而多了小心翼翼跟讨好。
厉时航月光瞥见她手上的小动作,拢了拢眉,伸手拂开了她的手:“我说过,你可以借我的势。”
借势?
傅妍心苦笑一声:“时航,你已经公开跟我解除婚约,私下跟我半点交集都没有,空口白牙我能借得了你的势吗?”
她伸手指着门外:“杜槐他不知道我是谁吗?知道又怎么样,他不还是一样肆意欺辱我?”
从她踏进傅家大门的第一天起,她就清楚的知道身份阶级的差距。
在没有傅氏当靠山之前,谁都能将她踩进泥里。
有了傅氏当靠山,即便她用脚把对方踩进泥里碾压,对方也只会笑哈哈的说‘碾的好’。
一开始,她被扔到这个半死不活的公司里,公司里的人都以为,傅家不过是惩罚惩罚她罢了。
可单纯的惩罚,会停掉她的信用卡吗?
会收回她手里的资产,珠宝首饰吗?
只有弃子才会是这样的下场。
他们开始试探性的踩她,欺负她,给她穿小鞋。
可傅家始终不闻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