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丞冷笑连连,“你可知道本将军今日多么狼狈!!”
管家汗水淋漓,低着头瑟瑟发抖:“奴,奴,奴才不知。”
“丞相大寿寿礼可是你准备!!”
“是,是……是。”简单的一个是他都说得不清不楚。
“好!好!本将军还不知道,将军府都到了如此穷困潦倒地步!”一想起来,丞相府的管家私下找他场景,他就感觉一团火在胸口处燃烧。
“区区五千两的字画,你也敢拿出手来!!”
管家差点给欧阳丞哭出来了:“以往都是五千两啊!”
欧阳丞皱眉:“五千两?”
“把账本给本将军拿来!”
管家立马使眼色叫一旁的仆人把账本拿了过来,自己恭敬颤抖着双手递了上去。
欧阳丞翻开账本,翻到去年账目上,娟秀端丽的字体,一笔一划都写得格外认真,下方的账目也是清晰无比。
可见记录账目之人花费多少心思。
欧阳丞心底闪过一丝烦躁与疼意,脑海中止不住浮现他偶尔去温伊卿院落时候。
她就这般坐在烛火下,白皙的手拨打着算盘,听到声音时,她微微抬手,脸上露出恬淡的笑容,无论她在忙什么,都会搁下一切起身伺候着他。
他总是不耐烦,说了几句话,坐不了多久,就离开了。
她追了出来抓住他的手,含羞待涩,一双美目盈盈望着他:“夫君,今日不留下吗?我们还未……”洞房。
他甩开她的手:“你倒是不知廉耻到这种地步,是不是我不在府中时候,你也是这般邀请其他男子?”
她脸上露出难以置信又伤心黯然的神情。
欧阳丞很快就回过神来,把这些杂念都抛之脑后去。
看到以往几年礼尚往来的账目,确实只是五千两的开支。
只是温伊卿花了心事,花了巧思。
欧阳丞更加暴怒,把账本丢在管家脸上:“五千两字画也就算了,画中含有朱砂,你可知道丞相会对朱砂起癣!”
管家这才彻底瘫坐在地上,他怎么会知道。
这四年来,那些官员的喜好,厌恶都是夫人一手操办的。
他只要顾好将军起居生活,有时候,连将军的起居生活都不需要他担忧。
这四年来,他过得有多滋润,现在就有多狼狈。
管家连连磕头:“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奴才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
他此刻恨不得直接杀了眼前没用的狗奴才。
只不过现在将军府缺少人手,他不能杀了这狗奴才。
管家顶着巨大的压力,他还是战战兢兢道:“往日,往日那些其实都是夫人准备好的。”
一句话叫整个书房仿佛坠落冰窖中!
欧阳丞笑了一声,那一声笑,“怎么,本将军偌大的将军府,少了温伊卿就过不下去了吗!!!”
管家不敢说话。
“滚!!”
管家跑了。
欧阳丞冷冷笑了好几声,最后坐在书房椅子上,他发怒一扫桌面上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