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村长自从得知这事儿便急的直上火,
凡是被妻主娘子划分了领土,领土之中的村民几乎就没一个好过的,
甚至一些娘子还会将他们贱卖,使他们自此沦为奴籍,自此成为窑工旷工,又或一时兴起杀伤成片。
总之如今这事儿在牛村长看来,就如一盏铡刀悬在了他们这些人的脖子顶上,为此甚至放下往日恩怨,不得不来江家村这边探探情况。
老族长一双浑浊老眼似忧心忡忡,带着牛村长以及另外几个来自放牛沟的村民一起往前走。
他眼光一闪,突然就叹息起来,
“哎!谁知道那言小娘子在想什么,往后咱们这日子,怕是难咯。”
老族长一脸沧桑,等带着众人前往江家时,他开口说道:“那便是翎哥儿他们一家子,本来共有哥六个,但如今……哎,总之那哥几个全是言小娘子的夫侍。”
老族长这么说完,又冲一名族人使了个眼色,那族人也是一个机灵的,赶忙上前叫门,
“言小娘子!您在家没?放牛沟的牛村长来向您见安了。”
然而这话刚落,紧闭的屋门内突然传出“啪!”地一声,
好似凌厉的鞭子抽破了虚空,那鞭声骇人至极,隐隐能听见一些谩骂从屋里传出。
外间众人全是脸色一变,有人身子直发抖,有人脸上不禁带上了恐惧。
老族长小心观察众人神色,见牛村长唰地一下冷汗湿透了全身,那脸色都已微微发青,他这才不动声色地长吁口气。
今日这事也是来自江孤昀授意,
言卿带着齐语冰跟江寻实等人一起下山,但江家村这边也需要一个证人,免得回头有人把这事儿牵扯到言卿身上。
来自放牛沟的这群人,正是江孤昀所准备的见证者,等事发之后正好用来应付官媒。
不久,又是“碰”地一声,一阵巨响传出,
“滚!!”
在巨响之后,突然听见一声模糊的叱骂,
而后房门一开,一个身影踉踉跄跄地跌了出来。
老族长心中一惊,赶忙搭了一把手,一把接住浑身是血,长发也已被血水洇湿的江孤昀,
他一看这人脸颊发肿,仿佛挨过一大巴掌,顿时便叫老族长心中发紧。
就只是做出戏而已,怎就下手这般狠?
此刻敞开的房门内,有人手持长鞭并未露面,但一抹素白衣角一闪而过,同时重重地冷哼一声,染血的长鞭被那人重重丢弃在地上。
室内已一片凌乱,翻倒的桌椅,一地的血,一看就叫人毛骨悚然。
那人冷哼一声,旋即一副不悦模样,振袖走人。
而牛村长等人吓得连忙低下了头,甚至都没敢多看。
江孤昀斜倚在老族长身上,他调整着自已的呼吸,那奄奄一息的模样仿佛已重伤濒死,就好像当真挨过一顿狠的。
他惨声道:“家中妻主心情不好,今日怕是没空接见远道而来的各位。”
“你这……”
老族长刚要开口,江孤昀已一副虚弱模样,强行撑起了身子,道:“几位还是先走为妙,妻主娘子们的脾气,想来诸位也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