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斯蘅挑了挑眉,然后又弯了弯唇,
“哪的话,我这是担心您安危,这山里猛兽可不少。”
“哦?那些猛兽危险吗?”
“自是危险的,”他对答如流。
“那,”
言卿突然一弯眸,笑了:“有您危险吗?”
江斯蘅:“?”
一下子就噎住了。
脸也渐渐的一冷,
言卿抱着一摞书从树上跳了下来,又弯腰捡起之前叫她投出当暗器的那本,拍了拍上头沾着的土,才重新直接腰肢道,
“离我远点。”
她冰冷地一回眸,
也是在这一刻,突然一阵密密匝匝的冷意,好似从四肢百骸传递而来。
江斯蘅僵硬在原地,那种感觉,就好似从前在林中遇见的猛虎,猎豹!
那冰冷的气机锁定了他,那不单单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警告!
为此,他浑身血液寸寸冻结,脸也微微发白,
可随之而来的,是一份亢奋,一份炙热,一份癫狂!一份不断高涨的猖獗狂妄!
“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先是弯腰狂笑,而后又笑得前仰后合,那神色也越来越疯,那眉眼也越发阴鸷。
突然就变得很癫,很狂,
眸中也全是令人惊悚的炽热光芒。
疯子,
这一直是江家这位四哥的别名。
“江疯子”,“疯老四”……
这才是他,真正的他,令许多人见了闻风而逃的逃,并未比那些残暴妻主差多少。
他嗜血地看向前方,眼底充斥着狂热而又危险的红光,
此时言卿早就走远了。
但蓦然听见那阴冷瘆人的疯狠戾笑,饶是她也不禁激灵灵地哆嗦了一番。
“雾草!不好,这是遇见疯子了?”
那完了,跟疯子是没道理可讲的,她拔腿就跑。
“轰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