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在“问”小石头,荔枝甜不甜,唯有一双耳尖通红。
一条帕子,递到阿笙的眼前。
阿笙怔楞地抬起头,也不知道伸手去接。
谢放眉峰微挑,眼底有着笑意,“这头我没有擦过,还是”停了停,唇角轻扬,“可要把手伸过来,我替你擦”
阿笙脸颊瞬间涨红,忙去看其他人。
幸好,其他宾客都在彼此间寒暄,没人注意到二爷说了什么
孙掌柜的在同旁边的许掌柜的聊天,转过头,便瞧见阿笙给二爷递过去的那两颗剥壳的荔枝。
是他小看了阿笙了。
这小子还挺会来事
难怪这般受二爷待见。
方庆遥是同巡捕房的詹振惟局长以及胡言鸿胡队一块进的包间。
“詹局长”
“詹局长今日怎么来了”
“不知道啊”
胡队听说是经常来店里吃饭,因此同方掌柜的以及阿笙相熟,今日会出席阿笙的出师宴并不稀奇。
怎的詹局长也会大驾光临
除却谢放,其他人均是诚惶诚恐的站起身。
乔师傅更是离开座位,迎上前,让出自己的主位,忙道“詹局,胡队,您二位怎么来了詹局您坐,您坐。”
詹振惟摆了摆手,笑呵呵地道“今日是阿笙的出师宴,我坐这儿算是怎么回事嘛。我随便找个位置就可以了,乔师傅你坐,你坐。”
詹振惟虽说鲜少上长庆楼来吃饭,可长庆楼乔德福乔师傅的大名,却也是听说过的。
胡言鸿走在这位顶头上司的后头。
话虽如此,可詹局长站着,其他人又哪里敢坐。
方庆遥更是额头直冒汗。
他是给胡队下了请帖,可他压根没想过詹局也会来,这会儿人几乎都坐满了,除了老乔这个主位,一时间竟也想不到可以让詹局长坐在哪里,才能不没了这位的身份。
谢放起身,推开身边的椅子,做了个邀请的姿势,“詹伯伯若是不嫌弃,便同南倾一块坐”
闻言,阿笙有些意外地朝二爷看了过去。
先前,不是没有宾客坐二爷边上可二爷都说不好意思,边上已经有人。
他以为,
二爷是在给某位朋友留着
莫不是,二爷猜到,詹,詹局会来
詹振惟瞧见这一桌都几乎坐满,偏巧,南倾边上的位置是空的,哪里会猜不到,这位置是特意为他留的
他此番算是“不请自来”,来之前,也没有同南倾打过招呼。倒是没想到,还是中了南倾这小子的下怀。几日前,南倾来他局里,说是经过巡捕房,因此来拜访一下他。聊天时,无意间听南倾聊起,长庆楼这位少东家今日举办出师宴一事想来,那时这小子就算计着他呢
好小子
南倾是那日便猜到,他会看在他的面子上,来给阿笙捧场吧
詹振惟也未将话给说破,只是笑指了指谢放,“南倾这是跟詹伯伯见外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