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太忙了,忙得只有晚上有一点点的时间。
崔言推门进去,惊醒了原本在椅子上哄娃的侯夫人。
她抬头看向崔言,手中的枕头就落下了。
她眼中含泪,呢喃道:“儿子!我的儿子!”
说着话,便不管不顾冲到了崔言的面前,爱怜地看着他的脸,想摸又不敢摸。
“儿子,你回来了?你回来了,对吗?娘,好想你,好想你。”
侯夫人哭得伤心,她始终不敢伸手摸眼前的孩子,生怕触摸就消失了。
靖安侯也许不是最好的人,但他已经在努力保护着整个北岭百姓。
“不用多礼!”
靖安侯看着崔言,只觉得他很熟悉的样子。
突然,他站起来,看着崔言,道:“你身上是不是有个黑色的月牙标记?”
崔言懵了,他仔细想想,确实,他确实有个。
“是啊!在脚板心。”
崔言在心里吐槽,也不知谁的设定,居然在脚板心。
“真的?”
靖安侯激动地站起来,死死地盯着崔言的脚,恨不得立刻马上将鞋子脱掉。
崔言的目光也落在自己的脚上,表情依旧如常。
不激动,也不惊讶,就像看的不是他一样。
靖安侯收回了目光,目光犹如扫描机一样,从上到下,将崔言看了个遍。
他泪光闪动,看向崔言的眼神带着几分慈爱。
“儿子,你是我的儿子啊!”
靖安侯看向崔言的目光,像是在看易碎的瓷器一样,怜惜和欣喜。
崔言:
现在认亲都这样草率了?连证据都不看?
军师也跑进来,完全无以前的淡定,他大叫道:“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崔言长得像干爹。”
话落,靖安侯和崔言都看着他,眼里的情绪各异。
见他们看着自己,军师瞬间平静下来,他的手上拿着扇子,笑道:“没想到,有朝一日,我还能见到你小子。你去见见你娘吧!这些年,她过得苦。”
崔言看了眼军师,又看了眼靖安侯,疑惑地说:“你们就这样草率地认我了?”
不是吧!滴血认亲,不来一下?
靖安侯拍了一下他的肩,满意地看着他,说:“你跟你祖父长得很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是啊!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觉得熟悉。后来仔细想想,可不就是干爹嘛!”
军师笑呵呵地看着崔言,眼里带着几分怀念。
在崔言的坚持之下,他们检查了脚板心,也进行了不靠谱的滴血认亲。
靖安侯府,主院中。
崔言站在外面,透过门缝看到了里面有个夫人,她抱着枕头,小声地哄着。
靖安侯眼里露出了心疼,惋惜又痛心地说:“她是你娘。你满月后便被人偷走了。你娘疯了一样找你。可是,了无音讯。”
崔言表示理解,别说交通不发达的古代。
即使是现代,交通和科技发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