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底下,身为男子夫侍,注定要被妻主娘子所掌控,除非对方同为妻主娘子,才可不受这信香干扰。
言卿却不愿废话,她立即说道:“你最好别再耍什么花招!否则大不了我直接一刀宰了,活口只需留一个便是。”
说完她又冰冷地问,
“刑狱那些夫侍到底被你送往何处?”
远方江孤昀也猛地看来一眼,那位刑狱长夏荣芳已被制服。
断了一条胳膊,血流不止,哪怕暂且没死,但也不过是吊着半口气而已,如今正由秦长洲负责看管。
而崔大人脸色微变,信香无用,这等于废了她手中刀,眼下这情况,她唯一的底牌便也只有这信香。
那神色阴晴不定了半晌,她突然说道:“本官听不明白,不知你在说些什么。”
言卿微一眯眼,忽然出手,抡起的匕首就那么捅入崔大人的肩膀。
刀刃没入血肉,并在血肉之中来回搅动。
“啊!!!”
崔大人不禁惨叫,一张脸疼至发白,整个人都已瑟瑟发抖。
言卿却冷冷清清地问,
“你若不说,我便去问那夏荣芳。”
“你二人谁先回答,我便容谁活命。”
江孤昀心领神会,他立即走向瘫软在地上,身下已是一片血泊的夏荣芳。
“说,那刑狱之人到底被你们送去了何处。”
夏荣芳的神色满是怨毒,“一群宵小,胆敢重伤老夫,别以为你们能安然脱身!你们全部都别想活命!”
许是伤势过重,夏荣芳的嗓音沙哑至极,但江孤昀垂了垂眸,突然看向一旁的江斯蘅,
“刀。”
江斯蘅愣住半拍,这才连忙解下自已腰上的一把短刀递给了江孤昀。
那如玉的手可好看得很,手中把玩着这把刀,而后又慢条斯理地徐徐弯腰,
突然从夏荣芳脸上片下了一块肉,又强硬地掰开了夏荣芳的嘴,将那模糊的血肉全部塞入夏荣芳口中。
夏荣芳惊悚之下不禁瞠目,口中不断发出呜呜之声,可江孤昀却死死按住他的嘴,那眉眼全是无情的冰冷。
“你说,亦或不说,对我而言并无差别。”
“生食血肉的感觉如何?”
可曾作呕,可曾悚然,可曾为此反胃几欲想吐?
他那双清冷的凤眸仿佛叫血色覆盖,一时好似再度被人拖回当初曾在刑狱之中几经生死的噩梦,那手中也在不断用力,叫夏荣芳被迫吞咽着猩红血肉,险些为此窒息。
江斯蘅愕然地看着怎么一幕,先是惊悚地后退了半步,可紧接着又像是反应过来,突然冲上前咣咣两脚踹在了夏荣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