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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谢夭像是被呛到了似的,猛然咳嗽了两声。
都说久病之人自会成医,他倒是个意外,他自己是半分医术没有学会,却要把身边人一个个都逼得学会医术了。
李长安伸手去拍他背,帮他顺气,谢夭轻笑道:“没事。”
江问鹤却迟迟没有答话。
就算李长安想学他神医堂秘方,那也没什么要紧,他甚至现在就可以倾囊相授,但是李长安偏偏想看的是姬莲留下的药方。
姬莲走的是诡道,行医用药不免奇诡危险,李长安的心智又全然系在谢夭一个人身上,哪怕是姬莲随手写的一句以命换命,只怕现在的李长安也做得出来。
见江问鹤一直不说话,李长安焦急道:“江堂主?”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道:“是虽为禁书,也不传外人么?”
江问鹤立刻摆手道:“等会儿等会儿,你可别想着拜我为师啊,你师父得把一剑把我砍了。”
谢夭微笑看他:“我有这么残暴么?”
江问鹤白他一眼:“没看出来你这么大方。你就说,你会砍还是不会砍。”
谢夭道:“自然要砍。”
江问鹤:“……”
江问鹤见与这人说不通,又转而看向李长安,叹口气道:“长安,不是我不想让你看,只是……”
李长安道:“只是什么?”
便在这时,忽然有人轻轻敲响了房门,又响起了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卢嘉玉在外面喊道:“谢……谢剑仙在么?”
屋内几人顿时收住了话音。
褚裕向几人看了一眼,见谢夭冲自己微微点了点头,这才走过去,给卢嘉玉开了门。
卢嘉玉随即进屋,他随身背了一个很大的水蓝色布包,行动略有些不便,就这么慢慢地蹭进了屋,见屋内人很齐,先是反应了一会儿,接着就意识到气氛凝重得过分,每个人脸上表情也都不太好看。
卢嘉玉怀疑自己来得不是时候,站在门口尴尬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这时只听得谢夭一笑,打破了那种凝重的氛围,缓和自己尴尬似的,开玩笑道:“卢少侠,你不来找我的么?怎么见到人了,反而站在门口不动了?”
卢嘉玉之前只觉得谢白衣那样的人物必定高不可攀,现在却觉得他过于平易近人了些,脸一红,拱手道:“我是过来辞行的。在千金台这几天,多谢谢剑仙江堂主照顾,两位大恩大德,实在难以为报。”
谢夭笑道:“实在不必谢我,谢我的那份,应该谢他才是。”说着拉过李长安手掌。
李长安心下一惊,想把手抽出来,谢夭却兀自攥紧了,也不管这屋里有没有其他人。
卢嘉玉只觉得自己昏了头,连忙道:“多谢长安少侠,白大夫。”又转了个圈,也冲褚裕行了一礼,“还有褚裕小兄弟。”
褚裕没被人这么郑重地谢过,脸瞬间红了,连连摆手道:“我又没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