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理解,史兄。”
王安旭点头,他的内心充满了斗志,这恰恰是他展示自己的最好时机,一展抱负。
诗会的气氛愈发热烈,文人墨客纷纷拈笔沉思,挥洒自己的文采。
王安旭则静静等待,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让所有人都将目光聚焦于他。
终于,轮到他站到文场中心。
他看了看四周,提笔便写,“论世”二字,力透纸背,每一个笔画都如龙蛇飞舞,包含着蓬勃生机。
在座的文人雅客都为之一愣。
这般气势,正是他们所期待的。
然而,当他们看到王安旭的文章时,更是震惊。
原本只期待他文思泉涌,却未曾预料到他的书法竟也如此超群,以至于有部分文士在低语中称赞王安旭的书法可能比在场阳春白雪之中,对比娄大人而言亦毫不逊色。
褒贬未定之际,王安旭淡定自若地挥毫泼墨,一首诗便日渐成型。
“诗界千年靡靡风,兵魂销尽国魂空。”
“好啊,开篇便是对如今文界的靡靡之风直截了当的控诉,有胆识!”
众人一边赞叹,一边继续往下看。
“集中什九从军乐,亘古男儿……一娄翁。”
“娄翁?看来这娄翁说的应当就是娄员外了!”
“没错,如今奸臣当道,国力孱弱,唯有像娄大人这样的正直之人,才会以从军为乐!”
这首诗便是后世的梁启超读了《陆放翁集》之后所做诗文。
这首诗可谓天赋横溢,思想激昂,字里行间蕴含着对现世的批判已经对国事深沉期许。
而最后一句“一放翁”被他巧妙地改为“一娄翁”,显得既尊重又诙谐。
所有的目光都被王安旭紧紧锁住,那娄员外更是不例外。
“哎呀呀,王贤侄真是折煞我也,我哪里担得起这般夸奖啊!”
他哈哈大笑,连声说道:“王贤侄的才学我算见识过了,我们这些人根本就没资格跟你争辩!”
众人也附和。
王安旭谦虚地摇头,拱手道:“诸位伯父、前辈,你们谬赞了,晚辈愧不敢当。”
众人越听越觉得他是谦虚,心中暗叹:这小子果然厉害!年纪轻轻,却已经如此文采不凡,日后恐怕前途无量呐。
他们心中都打定主意,要结交一番,毕竟像王安旭这样的少年俊彦,未来前途必然是光明璀璨,他们现在多交一份善缘,将来就多一份助益。
“这位公子贵姓?”
提问的正是那娄员外的小女儿,娄婉儿。
一众文人墨客闻言,顿时捶胸顿足。
毕竟那娄员外的两个女儿,可是从来不会主动与陌生男子搭话的,更别提问他人姓名了。
王安旭同样没有想到,这娄婉儿竟如此直接大胆。
要知道,古时女子矜持,很少与陌生男子搭话,但眼下的情况却截然相反,她竟然主动询问姓名。
娄婉儿的问题简单粗暴,让他措手不及。
他微怔片刻,随即回答道:“在下姓王,单名一个旭字。”
“你的字真好,诗也写得好。”娄婉儿浅浅地笑着,眉梢上挑,颇有几分英姿飒爽。
王安旭微笑着摇头,谦虚道:“姑娘谬赞了,不过些许内心感慨罢了,还谈不上什么好坏。”
其实,这并非王安旭谦虚。
诗是他从后世梁先生那里借用的,书法则是系统自动领悟的,这一切与他的关系其实并不大。
“王公子自谦了。”娄婉儿抿嘴轻笑,“我叫娄婉儿,请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