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苜低头,看着凌霄给他的杯子里加了茶,嘴上说:“应该是学业压力太大了,不是什么大毛病。”
李钦还想再说话,却被凌霄打断了,他说:“江苜都说了,没什么大毛病,我看你小子是想找借口搬出来。”
程飞扬瞪眼,骂道:“我就知道你这小子色心不死,还想着搬出来好厮混呢。你忘了那件事。。。”
李钦不服气一般说道:“那件事也不能全怪我,那小子自己不争气,不过是玩玩儿,谁知道他会想不开啊。这能全怪我吗?”
江苜猛得抬头看了李钦一眼。
只见程飞扬脸色顿时凝重了下来,“啪”的一声,重重抽了李钦一个耳光。他冷冷的看着李钦说:“别让我再听见你说这种话,你信不信我不缺你这么一个堂弟。”
俗话说,人前不训子,还说打人不打脸。更何况程飞扬还只是李钦的堂哥,李钦又是二十来岁的人。程飞扬这么当众打耳光,实在是一点脸面都没给李钦留。
由此也可得知,程飞扬对“那件事”有多生气。
李钦极怕程飞扬,看他真的发火了,便也不敢再提搬出宿舍的事。不过他好像习惯了程飞扬的这个脾气,都不用人打圆场,没一会儿自己就好了。
他们吃的是火锅,桂嘉言提议的,天气这么冷,一群人围在一起吃顿热气腾腾的火锅再合适不过。
点菜的时候,菜单轮番在几人手里轮转,谁要什么就自己打个勾。李钦点菜的时候问:“你们今天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个都只点素菜啊?不吃肉?”
桂嘉言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说:“过年总吃大菜,正好换点清淡的。”
李钦年轻胃口好,并且无肉不欢,他刷刷勾了几笔,然后问:“脑花你们吃不吃?”
桂嘉言闭上眼睛,脸色很难看。
“再来个黄喉?”
凌霄喝了口水,压下喉咙里的恶心感。
“这家鸭肠很新鲜。脆爽,我喜欢。”
程飞扬嘴唇蠕动了一下,脸白了几分。
“毛肚。。。”
“行了,你说的这几样都不准点,今天就吃素。”程飞扬突然发话,语气很不好。
李钦一脸莫名其妙。
江苜默不作声得看着李钦,突然也觉得反胃得厉害。即将沸腾的鸳鸯锅底,红白两色泾渭分明。
突然他嗤笑一声。
几人都转头看向他,桂嘉言问:“怎么了?”
江苜看着鸳鸯火锅,淡淡问:“红白锅,像不像顾如风死那天被血染红的雪地?”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火锅也吃不成了。
众人也不点菜了,都沉默了起来。坐了一会儿,付了锅底钱和茶水费,又空着肚子出来了。出来之后,几人意味阑珊,各自走了。
上了车,凌霄问:“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江苜望向窗外,看到李钦上了程飞扬的车。他说:“恶心,没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