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洪,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就在这时,旁边响起一个冷冽的声音。说话的人,正是冷月莹,看得出来,她和左侧台上的四个人,是认识的。刚刚还嚣张的萧洪,似乎是有些怕冷月莹,在那里憋红了脸没说什么。作为刑警,冷月莹也是来监督这场擂台战的,免得出什么乱子。她说完了萧洪,皱眉望向了赵初雪道。“赵小姐,按照规则,你们应该派人了。”赵初雪脸色苍白地点点头,和父亲对视一眼,都发现了对方眼里的绝望。的确,他们借来了林家供奉陈玄机,可是,陈玄机和王超平,实力就在伯仲之间。让他上去,也是被许东来打成重伤的结果,已经没必要再让他去了。“赵初雪,我看看今天过后,你还凭什么在老子面前高傲,哈哈。”对面的周荣飞,看见赵家已经黔驴技穷,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赵小姐,瑞轩,老夫愿意一战!”陈玄机看着比较王超平老多了,此时也站了出来,一脸坚定地望着台上的许东来。“陈伯伯”她话音未落,陈玄机就自己跳了上去,喝道。“老夫来领教许宗师的高招!”许东来眯起眼睛,一眼就看出来陈玄机的实力也就和王超平差不多,只是简单的一些拳脚,就将陈玄机打翻在地。“对,打死他,别给他机会弃权!”左侧的裁决席,萧洪又兴奋了起来,看到他残暴的表情,他身侧的两个女人,只是宠溺地笑了笑。似乎只是觉得这是熊孩子的淘气而已。四人中最后一个男子,正是孤狼,看到赵家最后一个高手也被许东来打翻在地,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赵家被周家取代,他的任务,也就圆满完成了。“够了!”赵初雪看见陈玄机的惨状,身体轻轻颤抖,她万分不想说出弃权两个字,但她也不忍心看到陈玄机被人活活打死。“我们赵家。”这一刻,她的脑海里是恍惚的,她知道,只要说出来,那么赵家多年的经营,将会土崩瓦解。“弃”可是,她的话音没有落下,便听见旁边响起了一个淡漠的声音。“弃什么权,一切,还没结束呢。”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赵初雪脑子里嗡的一下,回头望去,却看见叶尘一席白衣,负手而来。这一刻,好像周围的万千事物,都成为了他的背景板一样。赵初雪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叶尘竟然会来!她突然有些想哭,但长久以来,她都觉得哭是一个很丢脸的事情,转过身擦了擦眼角,噘着嘴道。“你怎么来了?我又不是你妹妹,干嘛帮我。”叶尘哪里看不出她是在嘴硬,在她耳边轻声笑道。“我对司机也向来不错啊。”噗!赵初雪闻言,有些哭笑不得,不过心里却涌起一阵暖流。看来,她在叶尘心里,并不只是个工具人。“你就是叶尘?”就在这时,台上的许东来,眼里泛起一丝浓烈的杀意。他接受孤狼的邀请,除了对方给得酬劳够多,更重要的一件事,就是他能够来中海,干掉叶尘。他要替徒弟们报仇!没想到,他还没找到人,叶尘就自己送上门来了。“是我。”叶尘淡淡地看了眼许东来,依然负手而立,仿佛根本不惧怕他的样子。赵瑞轩感激地看了眼叶尘,心里也轻松了许多。就在这时,叶尘又发现了四道满含不善的目光投注过来,还没说话,旁边冷月莹就凑了过来。“你来凑什么热闹?”叶尘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道。“那几个是谁?”冷月莹知道,他指的是萧洪等人。“帝京来公证的,你可别惹他们,那个是六扇门苍狼小队队长孤狼,左边的女的,是陶家千金,陶灵韵,她旁边的叫鹿菲菲,家族里和陶家关系不错。”陶家?叶尘知道,帝京五大家族之一,就有陶家。“最后一个,萧洪,也是帝京二代圈子里的,年纪小,很受宠。”对于叶尘的到来,除了孤狼多看了一眼之外,其他人都并不怎么在意。尤其是萧洪,反而更兴奋了些。“多来点人好,还没看够呢,大叔,你下手太轻了,能不能杀个人我瞧瞧。”可以说,许东来的无敌姿态,已经在他们心里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突然出现的叶尘,在他们心里,完全不足以对许东来构成任何威胁。“来领死吧。”许东来冲着叶尘勾了一下手指。叶尘还没什么动作,赵初雪就走了过来,轻声道。“叶尘,有把握吗,他毕竟是龙榜宗师,刚才没下杀手,但你上去,他肯定想要你的命。”许东来和叶尘有血仇,这一点她可是非常清楚的。不过,让众人都有些意外的是,叶尘并没有上台,反而是身侧沉默不语的残剑,一步登上了擂台。“你的对手,是我。”看到叶尘并没有上台,反而是从没见过的一个男人上去了,寇剑豪和周荣飞同时皱起眉头。“看来,他还是怕了。”寇剑豪摇了摇头。在他想来,叶尘是赵家的人,关键时候出来顶事是理所应当的。但寇剑豪并不觉得今晚会有什么意外。许东来是享誉国内的龙榜宗师,如果叶尘敢上,说不定会直接死在擂台上。现在叶尘不上,显然,是叶尘不敢了。“拖延时间,有意义么?”周荣飞嗤笑一声。残剑上还是叶尘上,本质来说,是一样的,他们周家只要最后的胜利就可以了。“年轻人,拳脚无眼,死在擂台上,就别怪我了。”许东来淡淡说完,残剑一句话都没有回应,而是直接抽出了袖中的匕首。下一刻,他浑身气息暴涨,眼里没有任何其他目标,骤然朝着许东来刺了过去。“恩?”刚刚还面色淡漠的许东来,感受到残剑的气息之后,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丹劲宗师,怎么可能?”虽然他万分不相信,但是,眼前这家伙的气息做不得假!非但如此,他一出手就是杀招,许东来如果早知道他的实力,可能还有所防备,但此刻,他没什么防备,只能避其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