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友丽,你也不过如此,我以为你比别的女人更懂男人!”
“我不想懂。”太了解这个男人的内心,会让她想对他收手。
朱向东说,“我跟你是最搭的一对,不是我跟李唐明,”他斜眉盯着这个他最花心思追求的女人,她对他的误解让他气愤,“我没有跟你说过我爱李唐明,没有!那是你自己的胡思乱想强词歪理。我没有爱她!我那天被你逼着解释,只是跟你举例打比方,就算我爱她,也不会选择她,何况我不爱她!”
冯友丽凄酸,“你对李唐明每个举动每个行为,都带着爱情的影子。”她说,“你也不可能完全懂你自己,错了,向东,你爱唐明。”
朱向东无奈,为了能驯服这个跟他一样骄傲倔强的女人,他只能找回些许耐心继续解释,不然,她就真的转头,失去她。他烦躁地说,“我不爱李唐明,假设我爱她,也不会选择她,她那种女人,只会对我百依百顺,在一起也只会腻味分手,而你,你不同,你让男人有挑战性。”
“征服也算爱情?”她讽刺。
“你是说拿破仑也不懂爱情?”朱向东回讽,“男人是雄性,只有征服。”他说,“我欣赏你,想得到你。”
冯友丽也看得透彻,“我跟你,只能同甘,不能共苦,你落迫的时候不会选择我。”
朱向东承认,“这是男人的恋爱心理,我不想让你看见我这副样子,所以放开你,这难道不是我爱你?”
冯友丽疲惫坐在椅子,一口喝光酒杯里的酒。许久,力气像是被卷走了般,她灰着脸,“但是,你可以跟李唐明共苦。”她说,“李唐明做你助理那么多年,看遍你各种脸色,你也只有在她面前,才会有这种轻松自然,如果你流泪,相信我,只有李唐明看得见,因为骄傲的你,不会让别人看见。”
朱向东说,“我跟李唐明是朋友,当然不介意让她看见我私底下一面,你不懂男人,男人很少跟女朋友埋怨诉苦,痛苦也只会去酒吧喝一杯,就是这样。”
“你可有过懦弱,软弱,”冯友丽苦笑,“你在我面前,一向骄傲,从来都是最好最光鲜的一面,你的懦弱也只会让李唐明看到。”
“友丽,”朱向东放低声音,“不要再找这种理由拒绝我。”
冯友丽掩着脸。过了好一会,颤声,“我以前不理解一份社会调查报告,男人心里,可以同时有几种爱情,可以同时爱着几个女人。而女人,爱情只有一个,是唯一,爱上A就不会爱B。你爱我,也爱她,一个只能同甘,一个共苦。”她心酸,“现在是我在你心里占上风,但是呢,以后还会是我吗?”冯友丽说,“为什么,你不能只选一个女人,既能同甘又能共苦,”她抬起头,诚恳看着朱向东,“让我做那个女人,既能同甘又能一起吃苦的女人。”
朱向东拿着烟,但没有抽。半响,他答,“友丽,做回你自己,”嘴角牵了牵,“不要为任何人改变自己。”
“你是在拒绝我?”语气苦涩,许久,笑了笑,“也是,你这么骄傲,在众人面前你一向这么骄傲,你的自尊不会允许你在我面前懦弱跟狼狈。”
“华尔兹,我们去跳舞。”朱向东转过话题,牵起冯友丽。
冯友丽抬头,张了张口,朱向东俯下身子,在她耳边深沉低语,“不要再去猜我跟李唐明,”他说,“我跟她是朋友,就是这么简单,你不用想得太复杂,我不亲口承认的事情,你不要猜。”这是在警告冯友丽,以后不要再提李唐明。
冯友丽秀眉蹙起,张口,朱向东不给她说,他打断她,“难道女人的逻辑,就只能是不舍得失去爱情?而男人的心理,也会在乎红颜知己。”
冯友丽盯着朱向东,挑衅地说,“你一再否认,只不过是习惯把李唐明当朋友。”
朱向东站起身,摊摊手,弃权。“再谈李唐明这么煞风景,我想我可以转头再去找过另一个女人喝酒开船出海。”
冯友丽抿着唇,听出朱向东话里的意味,她要是再不识趣,他就转身交别的女朋友。
“我跟李唐明从小一起长大,从来没有想过去爱她这个问题,收起你的好奇,收起你对我跟李唐明的胡思乱想,”朱向东说,“来,做回骄傲的冯友丽,我们去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