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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着段霖的头发,稍稍平复一下呼吸,令道:“进屋,把灯打开。”
26一夜春宵
◎“爽的。”◎
灯光暧昧,氧气稀薄,段霖右手撑在云予耳边的墙上,左手环在云予腰上,低着头和他交换气息,双眼合上沉浸其中,看上去像无数次排练过,相当熟稔。
直到云予皱起眉轻轻“嘶”了一声,紧接着一巴掌不客气地呼上了段霖的后脑勺。
“轻点。”云予用拇指蹭了下下唇,指肚上染了点猩红,食指轻轻一擦就消失不见了。
大概是被牙齿不小心磕破的,嘴唇上伤严重不到哪儿去,段霖却见不得一点儿。
“咬破了?不好意思,让我看看!”
段霖想捧起云予的脸逐帧研究,被云予又一巴掌拍开了:“小题大做。”
段霖缓缓收回双手,眼睑都向下垂了,云予看他一眼,跟着抬起一只手卡住他下巴往上抬,同自己的视线出于同一水平:“真没事。”
或许是灯光柔和,云予的视线带了点少有的温度,段霖和他对视一会儿,伸手环住了云予的上身,脸慢慢凑上去,轻轻舔了下云予唇上的伤口:“对不起,我太笨了,不弄这了。”
云予以为到此为止,谁知段霖这人,一是一,二是二,说一不二,说“不弄这”就真的是“不弄这”,转而攻向了颈后的嫩肉。
段霖像一只嗅到猫薄荷的猫,把头埋在他颈侧,下巴顺带搁在他锁骨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一通狂吸,情难自已,无可自抑。
“云予……好香好香……”
段霖曾一度以为这个世界都是浑浊,恶臭不堪的,他从能感知到omega的信息素起就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埋怨,因为那些味道对他来说和高锰酸钾没什么区别。
念书时就因为他向一个追求者表达真实想法,结果把小o气得要跳湖而被请过家长。
直到云予出现,他总能在他附近嗅到梦幻的香味。
段霖幡然醒悟,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或许以前遭受的折磨和锤炼就是为了遇到云予,命运使然。
思及此,他又狠狠地吸了几口云予,几乎要在他柔软的皮肤上嘬出红印,像要把前十八年的缺失一并吸回来。
金毛脑袋一直在胸口拱来拱去,难受谈不上,就是一个姿势站久了有点儿累,云予拍了拍段霖的肩膀:“去床上。”
看得出来段霖用了极大的自制力从温柔乡里抽出头,仿佛不敢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呆呆地看了云予三秒,然后将他打横抱起。
走到一堆纸箱跟前。
“……”
云予眉头一皱:“谁要来你这狗窝?”
段霖崩了崩肱二头肌,露出一点窘迫:“我没床。”
说话的声音跟蚊子叫似的,大概他也知道这种关键时刻连张像样的床都拿不出来简直把老段家的脸都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