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氏的眼圈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与决绝,“淳于澈,你别耍我好不好?
我说过我不会跟你走,沈家就是我的家,我有女儿,她是我的命根子,我不想改变什么,我真的习惯如今的生活,你别再说了。”
淳于澈目光坚定,深情地凝视着邹氏,急切地说道:“阿娴,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喜欢你,从回来开始,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想你的时候想得头疼欲裂,我也反复问自己到底喜欢你什么。
似乎说不出个具体的缘由,但满心满眼就是你。感情这东西就是这般奇怪,莫名其妙地就占据了我的心。
跟我走吧!我清楚你对我并非毫无感情。”
他的声音愈发激昂,仿佛要冲破一切阻碍,继续道:“我们死都死过了,难道不该更加珍惜往后的日子吗?
我见过太多的父子兄弟为了权力相互残杀,所以我只会娶一个女人,避免这种事情发生。
你给了我温度,给了我归宿感,这辈子,我只要你这一个女人。
别担忧我会对你不好,我都能毫不犹豫地替你去死,又怎会负你?”
邹氏双唇颤抖着,“为什么是我,我年岁大,容颜不再,是个寡妇,还带着孩子。淳于澈,你醒醒脑子,这不是爱,你就是没接触过别的女人才觉得我有新鲜感。”
不得不承认,邹氏的内心被淳于澈的这番话深深触动。
人生短暂,在崖底经历的生死瞬间,让她明白生命的脆弱与无常。
倘若当时就那样死去,可能不会顾虑这许多?
可现在她的顾虑太多了,那是外界的眼光,是两国之间的世仇,更是沈家的血海深仇,还有他们之间悬殊的身份地位。
淳于澈紧紧握住邹氏的手,仿佛生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我也问过自己为什么是你?你是沈家五公子的遗孀,我对沈家诸位公子满心敬重。
但我就是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你,我们北沧没有那些迂腐的女子贞操观念,我定会真心待你,给你幸福。”
邹氏的心狂跳不止,面对这样一个深情款款的男人,她的防线几近崩溃。
毕竟,她多年未曾与男子如此亲近,淳于澈的炽热告白,撩拨的又何止是他一人的心弦。
她感觉自己快要坚持不住了,可理智仍在苦苦挣扎,“你是因为没有别的女人,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你找个女人试一试。
我觉得你身边侍奉的女子肯定会有同意的,这样你就知道,那不是爱,爱没有那么随便的。”
淳于澈的脸上满是受伤的神情,“随便?你怎能如此说?
你以为我从未遇到过主动投怀送抱的女子吗?你真就觉得没有女人一心想要将我扑倒?
我所接触的女人众多,可我对她们提不起丝毫兴趣。你为何会认为单单一个吻就能让我沦陷?
那是因为人不同啊!阿娴,究竟要我如何说,你才能相信我此生非你不可?
连我自己都觉得这甚是荒谬,但这却是无可更改的事实。阿娴,勇敢这一回好不好?换一种生活,你定会发现,这辈子未曾白活。”
“淳于澈!”邹氏只觉自己的理智全然消散,头脑晕乎乎的,根本无法给出回答。
“我们做吧!”淳于澈突然无比认真地说道。
邹氏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怒声喝道:“淳于澈。”
然而淳于澈却将她的手放置在自己的腹肌之上摩挲,“阿娴,倘若我俩皆命丧崖底,怕是坟头都已长满了荒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