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尤其是蔚北山,这是他最疼爱的儿子。
忽然,他又想起了什么,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夏荇,“你,你是玄师?”
夏荇宠辱不惊,淡淡点头,对着蔚北山道:“玄门山医相命卜五术,我学了相术和卜术。”
这五术蔚北山和蔚蘅都有所耳闻。
早年玄门还没大兴的时候,学习卜术和相术的人最多,原因是好赚钱。
后来玄门大兴,便将相术和卜术列为最后,被看作是坑蒙拐骗之术。
近些年学习卜术和相术的人不多。
蔚蘅只是察觉到蔚平身上的气息不对,不知道夏荇竟然会相卜之术。
蔚北山急了,看向夏荇,“荇儿,这是你大哥,他他他这是怎么了?为何会有如此大劫?”
夏荇仔细看着蔚平的面容,蔚平面容惊恐,印堂黑气弥漫,几乎要遮蔽整张脸庞。
她略一掐算,却发现这个死劫似乎和宫中的人有关。
“姐姐。”夏荇面色凝重,不敢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这种话。
她知道蔚蘅和皇上的关系,比忠勇侯府的亲厚多了。
她都不怀疑蔚蘅可以为了皇上可以抄忠勇侯府满门。
正在此时,忠勇侯府的下人带进来一个穿着宫中服侍的太监。
他见到蔚蘅,心中大喜,“蔚将军,皇上……传您回去呢,若是忠勇侯府的事情难办,皇上说她明日亲自处理。”
太监如实说道。
这让厅堂中的人脸色变了又变。
皇上基本上不插手臣子的家务事,而皇上竟然为了早点见到蔚蘅说要亲自处理忠勇侯府的事情。
这也让侯府众人再次明白蔚蘅在皇上心中的地位,看着蔚蘅的目光又带上几分惊恐的敬意。
“本将军知道了,你先回宫回话,本将军马上就到。”
“是。”
蔚蘅没看蔚平,对着蔚蓝道:“你也喊过我十几年的姐姐,若是你老老实实的,婚后骠骑将军府还可为你撑腰,若是你还是有这些小心思,京城你就不用待了。”
蔚蓝身子一缩,“姐姐,为何要对我如此之狠,我们十几年的情谊比不过一个才见面的陌生人吗?”
蔚蘅知道蔚蓝不会那么轻易就认命,对着岑月道,“将蔚蓝小姐送给张宁湛,你说我送过去的,他就懂了。”
张宁湛是十年前蔚蘅救下的一个少年,这些年一直替蔚蘅打理产业。
岑月应下之后,蔚蘅接着对蔚北山道:“平儿随我进宫吧,宫中有钦天监的人在,还有摄政王,想必化解一个死劫不难。”
蔚北山连连同意。
蔚平却是一反常态的拒绝,若是平常他能入宫那是天大的恩赐了。
今日不愿入宫,这也让蔚蘅几乎确定了蔚平身上的死劫一定和裴芷这次被偷袭有关。
当然,在这个家蔚平没有拒绝的权利,就算蔚北山察觉出什么不对,他也不敢违逆蔚蘅的意思,更何况家里还有季辛元在。
到了宫中的时候,裴芷已经醒来,只是脸色苍白,眼圈微红,看样子是真的被吓到了。
“这是我嫡亲的妹妹夏荇,她修相卜之术,看出蔚平似乎的皇上的事情有关,交给你了。”蔚蘅对着司空慈不咸不淡道,又补充了一句,“不准吓唬我妹妹,不然弄死你。”
司空慈懒得和蔚蘅计较,他看了一眼夏荇,转身审讯蔚平去了。
“阿蘅。”裴芷声音虚弱,微微颤抖,刚刚止住的眼泪再次涌了出来,沾湿面颊,让她看上去虚弱又可怜,哪里还有半分帝王的模样。
蔚蘅心中难受,和好姐妹抱在一起,不停地安抚:“没事的没事的,我会一直陪着你。”
裴芷呜咽了两声,“我知道的,蘅蘅,我知道是你来抓住我脖子上的那个东西,你离开后是你的长枪一直在我身边,它又杀了两只诡落星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