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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韫闷笑,“嗯,臣错了。是臣占了陛下便宜,所以可以请陛下给臣一个伺候陛下的机会吗?”
江瑢予懒得理他,哼唧一声算作回应。
沈韫看他这副慵懒放松的样子,眼中笑意愈深,喜欢他更是喜欢地发紧,加快速度大步走向浴室去给江瑢予沐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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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沈韫说的想法,江瑢予还是不赞同,诚然沈韫说的有理,对他来说是最能明哲保身的手段,可他不想同意,若是旁的事情,他也就松口答应了,但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沈韫手里执掌了一定兵权,江瑢予却半点不会忌惮他,相反,沈韫越有实力,对他来说何尝不是另一种防护,他信他,愿意全身心交付给他,连他自己都是沈韫的人了,谈何他手中的权利。
旁人都能给,沈韫比他们更有资格。
他想给沈韫,把这天下最好的都给他,什么都给他。
想至此处,江瑢予阖上手中奏折,终于想起来问高福,“怎么这段时日不见御史过来向朕回禀政事。”
高福躬身道:“季大人近段时间身体抱恙,除了上朝,旁的事都甚少过问。”
江瑢予转回头,“嗯,朕知道了,回头叫太医去他府上瞧瞧,身子病着也不是事。熹临也没有什么消息传来吗?”
高福还是摇头。
江瑢予见状微不可查皱了皱眉,脑中稍纵即逝地闪过什么,却又没有形成一个完整的脉络,拼凑不起来,便暂时把这件事给按捺下了,又想起先前叫高福下去查赏赐给沈韫的事情,也没了后文,这让江瑢予愈发觉得不对劲。
内阁异动,朝局动荡,文武官员彼此针对,矛盾丛生,这些事真的只是偶然吗?
内阁的事情江瑢予早有预料,内阁成员近距离接触这些政治权务,时日长了,心思必然浮动,他本也没有打算让这个机构长长久久地存在下去,要么变革,要么淘汰,但这都是以后的事了。
他实在没有想到事态会发展的这么快,仿佛无形中有一只手在暗中推动朝堂奔涌向前的步伐。
这让江瑢予感到了一丝微妙的不安。
甚至是排斥,因为这种手段是他从前一贯用的。
朝廷这一次步子迈地实在太大,一个尚未成熟的内阁,急于求成只会半道崩殂,而那些蠢货不仅没有悟出这个道理,反而急着把手里的权利拱手送出。
自作孽不可活的蠢才,江瑢予可不会好脾气地惯着他们。
他仔细查看朝中各部门中的俊彦之士,为接下来的内阁整改提前做好准备。